上海通用汽车招聘骗局（通用电气庞氏骗局案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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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能源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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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强 产业经济学博士

2019年8月15日，马科波洛斯公开举报通用电气庞氏骗局案爆发，多方反映不一，事情还在不断发酵中。本文介绍了案件进展，总结了对我国国企经营的启示并对国资监管提出了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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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电气旁氏骗局案的提出和背景

2019年8月15日，哈里·马科波洛斯在其建立的名为“通用电气诈骗（GEFraud.com）”网站上发布了报告，声称“发现了让通用电气处于破产边缘的套路”。报告指出，通用电气会计违规，涉及金额380亿美元，相当于其日前市值的54%以上，诈骗额度超过历史上诈骗额度最大的安然和世联的总和；报告称，还有185亿美元长期护理储备缺口；所有这一切使得通用电气不可能在2021年现金流量为正。当日，在公司基本面没变的情况下，通用电气股票单一交易日下跌11.3％，创下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的最大单日跌幅。通用电气占股50.4%的贝克休斯当日下跌6%。

马科波洛斯的说法是否有价值，对于大多数投资者来说，没办法判断，通用电气业务自由落体，投资者会并感到紧张。他们仍然关注这家美国最具代表性的公司，想知道还隐藏着什么。

1892年，通用电气诞生，它最早的产品是白炽灯泡、电力机车，为家庭提供负担得起的光和电力。随后，通用电气开发了真空技术，发明了微波和雷达系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推出了喷气发动机J-47，在20世纪60、70年代，率先推出激光技术和医学成像，也逐渐成为美国最大的公司。

1981年，杰克·韦尔奇担任通用电气首席执行官。他决心把美国最大的公司变成美国最有价值的公司，即让华尔街成为成功的终极仲裁者。韦尔奇收购了大量的公司，并把业务扩展到金融服务领域。他追求更高的利润的方法之一，是允许金融部门在帮助客户购买通用电气产品外，利用金融工程发挥其优势，将会计规则推向极限，并达到远远超出其目标的利润。到韦尔奇2001年退休时，他已将通用电气从一家价值250亿美元的制造公司转变为一家价值1300亿美元的“无边界”集团。

2001年，伊梅尔特接任，但在2008年之前，通用电气从抵押贷款到保险等各个方面都出现了问题。2008年金融危机严重打击了通用电气，它的资本金融业没有其他金融服务公司的竞争优势，在大衰退期间几乎推翻了公司，通用电气的股票在这一年中下跌了42％。后来，沃伦·巴菲特在2008年投入了30亿美元，稳定了通用电气的运营。通用电气被迫剥离资本公司、贷款和房地产、塑料、水电和家电，聚焦能源、航空、医疗这“三驾马车”。但其在2015年以95亿美元收购法国运输公司阿尔斯通的电力业务，被广泛认为是失败。

2017年，弗兰纳里接任首席执行官。他意图塑造一个“更为简单、更为强大”的公司，公布的改革计划中包括裁员、分红以及资产出售，放弃原来电力、航空和医疗“三驾马车”业务布局。他在2017年1月公司宣布削减12,000个工作岗位，但意外披露长期护理业务存在150亿美元的储备缺口，而且在同一天首次报告了一笔与阿尔斯通能源协议相关220亿美元的减记，打乱了业务计划。到2018年，通用电气损失了近900亿美元的市值、A级信用评级和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地位。

2018年10月，卡尔普被任命为通用电气首席执行官，他最紧迫的挑战是解决1000亿美元净负债和150亿美元长期护理储备金短缺的问题。卡尔普宣布出售资产，并将股息降低到每年0.04美元。而且，通用电气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依赖其航空部门，为了保持收入，它必须比竞争对手增加投资。

通用电气正在艰难地扭转局面，案件爆发后，复兴的难度大了。它会怎么破局，值得跟踪研究。

通用电气在发展中形成了包括多元化、战略单元管理、产融结合在内的一套经营理论，为世界企业所推崇。现在，通用电气自身的多元化经营等策略受到挫折，其发展中形成的诸多理论是否会坍塌，后来者是不是要继续学习上述理论，值得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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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通用电气庞氏骗局案的意义和价值

当前，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打造健康的企业、特别是健康的国有企业，是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目标。国有企业中有100多家企业入选财富500强，一些国企，如华润集团，曾经以通用电气为创世界一流的标杆，现在它受质疑了，国有企业经营策略要注意哪些，有哪些调整？研究通用电气受诈骗案冲击的影响和应对方案，对国有企业怎样在新时代、新矛盾、新格局下,实现我国经济跨越企稳关口、实现质量效益最优，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国有企业经营管理理论中的业务管理、财务管理、人力资源管理理论，都是完全信息管理下的理论，缺少信息不对称下管理的理论。研究通用电气诈骗案，总结在资本市场信息不对称条件下企业中长期价值和管理者行为关系的规律，增加新的案例，丰富国有企业经营管理理论内涵。

国有企业改革1+N文件，推动国有企业从管资产向管资本的转型，对于如何管好资本，是国企改革理论的重要内容。研究通用电气依靠市场评价公司价值的经营历程，研究资本市场管理下，特别是经过混改，资本方逐渐减少对业务绝对控制趋势下，国有企业在多元化和专业化选择、产业和金融选择、激励和诈骗行为的博弈、整合资源和原创新创新的选择，为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提供借鉴，有重大的理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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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和反击

（一）指控

1、指控内容

1.报告的主要内容

马科波洛斯的报告，175页，依据是通用电气1995—2018年年度报告等公开资料，基本判断是通用电气将破产。报告的主要逻辑如下：

通用电气现金流难以为继，涉及诈骗，诈骗金额比安然更大。对比安然诈骗手法，通用电气的操作如出一辙，体现在虚报收入、虚构利润、隐藏290亿长期护理储备金（其中150亿已经公开）、财务声明模糊、表外立项/隐藏债务、私设“小金库”、没有通过“麦道夫测试”、会计把戏等8个方面。

对通用电气的“麦道夫”测试显示，其2012-2018的加权利润率是1.6%，既没有赚到其5.5%的加权资本成本，还操纵利润，把电力部门2017-2018年利润率从7.7%减到-3%却减计220亿美元商誉，而且对外宣传2012-2018年利润率是14.7%，比麦道夫诈骗的12%还高。而如果有14.7%的利润率，通用电气就应该清楚现金在哪儿、290亿美元长期护理储备、272亿养老保险基金、每股分红不到一双鞋钱等问题，但结果表明，通用电气的利润率是假的。净利润率和报告利润率不符的原因在于高买低卖造成损失、资本黑箱、隐藏支出、公共费用分摊不合理、分类账不清、“销售会计收益”夸大收入、报告高边际利润然后变卖公司计入损失等7类问题。

涉及金额最大是长期护理储备问题。报告的股东资产是350亿美元，但净资产只有60亿美元，二者之差是290亿美元。根据会计规则，弥补290亿美元缺口，当前必须增加185亿美元，2021年必须增加另外105亿。当前这样的情况下，通用电气的债务资产比，宣称的是3:1，真实情况是17:1。原因在于，一是它利用了GAAP和SAP会计准则不对应的过渡时期，把105亿损失放在了表外；二是，即使2017年要求按新财务规则调整，通用电气还激进的低估了185亿美元。通用电气内部早就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在掩盖。掩盖的方式，一是，变更表述的方法，称“超额法定储备将转为保单持有人盈余”；二是，“示教”，用最小信息披露策略掩盖事实，包括不让管理层了解业务、给消费者增加信心、利用再保险方式解决短期问题等。而再保险的问题在于，当新的长期护理业务周期开始时，未来支付将呈指数级增加，掩盖的业务损失将演变成长期灾难。通用电气长期护理业务的问题在于，由没有行业经验的负责人经营，而且负责人流动快，其再保险业务政策是所在行业里最差的政策。在2017年减计150亿美元长期护理储备之前，管理层就知晓该事项，但是他们不是及时补充长期护理储备欠款，而是在2016年通过回购210亿美元股票维持股价，而隐藏了长期护理储备欠款问题。通用电气调整至今，股价已经下跌了43%，接下来的弥补185亿美元欠款带来的问题会更大。该事件能隐瞒下来的原因在于信息不透明以及通用高层误导。事情能被挖掘出来并量化，是专业人士对该业务与行业内其他企业业务比较得出的。

未来现金流缺口中，长期和短期债务1070亿，无资金的养老金负债270亿，无资金的长期保险储备负债250亿，共1590亿美元。业务最好的情况是，堪萨斯保险管理部门要求185亿美元债务分7年偿付，最差的情况是，马上偿付。

通用电气投资贝克休斯业务的资金没有计入投资，其损失也没有计入，两方没有合并报表。通用电气设立双账户，违反了会计规则，涉嫌91亿美元欺诈。资本赤字和贝克休斯的损失合计200亿，隐藏在业务里。

通用电气流动资产和流动负债的比率是空白，维持BBB+的信用评级的方法存疑。通用电气和贝克休斯合并财务报表下只有5亿美元的现金流，能承担多大的负债存疑。通用电气没有偿付能力，离破产之差一次衰退的时间。

2.欺诈传统

报告认为，通用电气的欺诈从1995年开始，有24年历史。它的业务部门没有透明度，因此无法确定它们真正赚多少钱或产生多少自由现金流。通用电气因存在过小金库、虚假利润、虚假收入、隐藏损失、表外记录、财务不透明等问题，接受过34亿美元的罚款。它受到罚款后，没有人因此受罚，损失由股东买单，经营者欺诈后反而壮了胆，继续欺诈，让股价上升。

联邦当局正在调查通用电气电力部门欺诈。该欺诈比较明显，一是不同年份报表中，同一年的收入利润值不同，比如，2016年年报中，2016年收入是260亿美元，而在2017年年报中，2016年的收入变成了360亿美元，增加了100亿美元；二是减计数额过大，比如，电力2018年电力亏损-3%，减计220亿美元损失，这个太不符合常理，而且电力行业报表没有提供支出，没法进行同业比较。航空、电力、飞机租赁等部门都有欺诈，情形相似。

3.再保险协议和再保险业务

审查通用电气大约95％的再保险协议，长期护理储备不足的严重性问题浮出水面：它和安联保险的再保险额度只有27亿美元，即当前再保险业务中超过27亿美元的部分几乎没有收到过安联保险的净保费，一旦长期护理业务出现损失，通用电气将承受损失中的90%。和Mass互助、西港、美国联合生命、约翰阿登、林肯收益等再保险公司的协议都是类似情况。这是长期护理市场历史上最片面的再保险安排之一。

另外，长期护理行业因投保者医疗支出过高和寿命延长，已经变成一个亏损行业。2003-2012年，至少有9家主要运营商退出了该业务，通用电气业绩并不必上述9家更好。

4.不公平致富

通用电气隐瞒长期护理储备负债和养老金负债，提高股价和高管奖金。在2012到2018年间，通用电气用520亿美元回购股票，而同期业务总收入约150亿美元，回购金额是其总收入的3.5倍；同期，用1062亿美元用于回购股票和分红，是总收入的7.1倍。2012-2018年间，前五位高管收入补偿超过6.37亿美元，占净收入的4.25%。股票回购和分红支出接近公司当前市值，也让公司接近破产。公司在7年中，破坏了大约854亿美元的股东价值，长期护理储备负债将摧毁剩余的股东价值。

2、指控和做空

举报人马科波洛斯公开指控的当天，即8月15日星期四，通用电气暴跌11％，在下午12:02下跌至7.78美元。从周四开始，通用电气的市值损失了70多亿美元。

从马科波洛斯披露的信息看，它联手了一个东海岸的中型对冲基金。该其名字暂时保密。如果做空基金是一个备受尊敬的名字，那可能会重振短期交易；如果它是一个无名的玩家，那么，这报告是“市场操纵”。

（二）通用电气的反击

1、反击理由和策略

通用电气努力回击，卡尔普透露他购买了价值200万美元250,000股通用电气股票，后来该股反弹6.7％。在2019年8月16日星期五，通用电气让标识出现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上方。

通用电气董事会主席莱斯利·塞德曼称报告包含“无数新颖的解释以及关于实际会计要求的彻头彻尾的错误”。通用电气发言人的回应是，“我们从未见过面。虽然我们无法对尚未看到的报告的详细内容发表评论，但所听到的指控完全是虚假和误导性的。我们在财务报告中保持最高诚信度，我们已经明确规定了我们的财务义务。”

8月19日，前通用电气副主席鲍勃.怀特表示，“大多数被指控的内容已经在内部和外部进行过讨论，这就像带出旧衣服并把它拿出来一样，好像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他们做了一个扭曲。他们让它看起来像是欺诈性的。他们觉得这似乎是非法的。”

对于通用电气而言，该公司没有做出令人信服的反击。首先，他们的反应并没有让任何人放心，通用电气确实没问题。其次，事实并没有说明他们的故事，也就是说，该公司有很多东西需要隐藏，宁愿削减批评者而不是说出自己的故事。马可波利斯即将对通用电气的反驳做出回应，这场风暴不太可能很快消失。

2、业务改进措施

通用电气将在未来几个月内更新其长期护理准备金，这是继马可波利斯举报告之后安抚投资者的一件大事。首席财务官吉米.米勒即将离职，卡尔普将很快任命新任首席财务官。

卡尔普的优先工作是提高运营效率，特别是通过砍成本和引入新的管理工具提高电力部门的运营，另一项工作是减小通用资本的规模。

2019年8月，该公司以超过14亿美元的价格出售了其在Wabtec的大部分剩余股份。计划在2019年底之前从资本子公司出售额外的80亿美元资产。还有望在今年晚些时候以210亿美元现金完成向丹纳赫出售其生物制药部门。另外，保费收入可能到达13亿美元。

2019年8月29日通用电气宣布向阿波罗全球管理公司出售36亿美元的部分飞机租赁部门Gecas。通用电气在其发布中表示，销售价格“高于账面价值”。这意味着通用电气将在此次销售中获得盈利。

通用电气将2019年更加专注于航空，医疗保健和电力系统业务。但最近几个月，通用电气面临的最大风险是，与CFM合资企业建造的737 MAX的LEAP 1-B发动机，而且由于波音737 MAX停飞，它现在没有按时获得所有发动机的报酬。这种情况正在对现金流造成暂时的拖累。

卡尔普预计到明年这个时候，通用电气收益和现金流会恢复，资产负债表将会改善。进展让多头将受到鼓舞，空头担心通用电气正在出售其最佳资产。但展望未来，华尔街的多头或空头不太可能从根本上改变他们对通用电气股票的看法。

3、贝克休斯及其应对

1907年，Reuben Baker获得了一项钻井配件(套管鞋)专利，革新了原来的钢线绳冲击钻具钻井方法，这一发明让他得以成立贝克石油工具公司。1908年，老霍华德·休斯为钻头申请了专利，专门生产钻头，成就了百年休斯石油“钻头大王”的威名。贝克和休斯的公司在过去几十年里不断发展壮大，直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石油泡沫破裂，两家公司合并成立贝克休斯。2014年国际油价出现雪崩式下跌，油服行业集体“翻船”，贝克休斯亦是如此。2016年，GE将拿出油气部门业务、74亿美元现金与贝克休斯组建通用电气贝克休斯子公司。

合并后，贝克休斯退出了北美的水力压裂业务，重新专注于尖端技术、设备和服务，为海上项目和液化天然气项目提供设备。这一策略取得了成效，不仅摆脱了石油寒冬导致的巨额亏损，还在2018年实现230亿美元的营收以及1.95亿美元的利润。2018年11月，GE将持股比例从62.5%降至50.4%，从此次出售中获利44亿美元。2019年第二季度，该公司营收达60亿美元，该公司还创造了逾3.5亿美元的自由现金流。

2019年9月，通用电气计划出售12075万股股票，价值30亿美元，油田服务的在贝克休斯的股权减少到不到50％。

（三）投资者和市场反应

1、投资者的收益

截至2019年9月，通用电气的股价不到2000年初的六分之一。

根据10-K[2]，通用电气2018年的净收益为228亿美元。它在许多不同领域拥有数十家公司和子公司的所有权，还拥有金融服务运营部门GE Capital。通用电气资本公司，就像银行一样，利用债务为运营提供资金，拥有600亿美元的债务和135亿美元的股权。这相当于4.4倍的比例。通用电气希望将杠杆率降低至低于利息，税项，折旧和摊销前利润（或Ebitda）的2.5倍。

通用电气通过重组，剥离公司和出售一些业务线，改善公司的资产负债表。该公司仍受益于其几家子公司的实力，包括：

1. GE航空

通用电气GE航空集团是该公司盈利能力最强的子公司之一。GE航空公司提供喷气式飞机和涡轮螺旋桨发动机以及主要航空公司使用的设计软件。该部门计划到2020年将60,000台喷气发动机连接到互联网，这将节省燃料并减少机场延误。2018年，GE航空的利润率为21.2％，全年收入近306亿美元。

2. GE Healthcare

即使有214亿美元将GE Healthcare的生物制药分公司出售给丹纳赫，通用电力仍保留医疗护理业务，未来仍将发挥重要作用。通用电气医疗护理2018年的收入略低于198亿美元。

3. GE Power

GE Power是公司最大的业务部门。GE Power生产的系统利用风能，石油，天然气和水发电，GE发电厂产生的电力约占全球电力的三分之一。GE Power公布2018年收入为273亿美元。

4. 贝克休斯

2016年，通用电气的石油和天然气部门与贝克休斯合并，前者代表了新合并公司约50.4％的所有者权益。2018年上半年，收购带来了超过50亿美元的收入增长。

5. GE可再生能源

GE Renewable Energy，专注于能源的分配，转换，自动化和优化。GE可再生能源在2018年创造了约95亿美元的收入。

文艺复兴基金在2019年第二季度增加了3830万股通用电气股票，其持股量增加了一倍多；城堡对冲基金在此期间购买了约450万股，其持股比例增加了六倍多；格言基金取得了724万股。

2019年8月月31日周五发生了几次大型通用电期权交易：

一位交易员购买了1,948个通用电气卖出期权，7美元的执行价格。该交易代表76,166美元的看空下注。同一交易商在12月7美元看跌期权买入了另外8,052股。该交易代表315,638美元的看空下注。

一位交易员购买了2,041个GE看涨期权，其8美元执行价格将于9月13日到期。该交易代表了83,681美元的看涨下注。

如果有的话，9月到期的所有近期合约交易都是看涨或中立的。12月合约交易均属看跌，表明目前的涨势可能持续到下个月底，但可能会在年底前失去动力。

通用电气要证明其能够持续增加现金流和收益仍有很长的路要走。在那段时间之前，该股票将保持一定的投机性。

通用电气股价在2019年8月股价已经下跌约24％。（道琼斯指数同期下跌3％）几乎抹去了通用电气股票的年初至今收益。

2、法院裁决

多家养老基金公司起诉成通用电气使用欺诈性会计隐藏了保险责任。2019年8月30日星期五，美国地方法院法官杰西·弗曼驳回其会计欺诈诉讼。法官裁定投资者可以修改他们的投诉并在将来再次重申诉讼。

3、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的介入状态

举报人马科波洛斯的名声在于，它举报过伯尼马多夫.麦道夫基金骗局，所以，他的举报很有影响力。而且，他打击通用电气的时机适当，是因为一段时间以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在调查通用电气的会计实务。

马科波洛斯在麦道夫骗局爆发前十年，曾多次警告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所以他这次可能没有接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而他直接公开指控通用电气，他会被指控操纵股价。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举报人计划的一个细微之处在于，如果信息是新的或被掩盖的话，它只会奖励从证明的欺诈中收取的10％到30％之间的赏金。但马科波洛斯因为是公开宣称这一指控，没有获得30％奖金的资格。

前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哈维·皮特在评估马科波洛斯时使用了“可疑”这个字眼。马可波利斯只是代表一个空头对冲基金将通用电气股票价格拖低，合作的基金在通用电气股票中做空头寸。报告的目标是造成情绪反应，比如，称通用电气公司创造的会计丑闻“比安然公司和世界通信公司的总和还要大”，然而，报告中的所有内容，没有公认的有缺陷的监管标准，也没有说明究竟是什么欺诈。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执法部门前高级顾问弗伦克尔建议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探讨马科波洛斯“公开发布信息背后的意图”，作为后续调查的一部分。

4、第三方意见

1.评级机构的意见

惠誉评级2019年8月27日表示，将通用电气保持在BBB+，即投资级信用评级。该评级与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和标准普尔公司的评级相当。

惠誉称，“BBB+评级表明目前对违约风险的预期较低，支付财务承诺的能力被认为是充足的，但不利的商业或经济条件更有可能削弱这种能力。”

花旗集团的分析师Kaplowitz会见了库尔普后强调：“降低风险并且简化业务仍然是通用电气的首要任务，我们认为这一进程正在取得进展。”

2.分析师意见：马可波利斯指责没有说服力

高盛行业分析师里奇和保险分析师斯科特假定人均储备是评估长期护理储备充足性的最好方法。聚焦在人均储备这一指标，比较整个行业的业务，通用电气在这个指标的表现好于同行。

巴伦周刊认为，养老金义务不等同于债务。根据GAAP会计原则，通用电气的退休养老金筹措率约为76％。在确定公司的总债务负担方面，养老金负债不应与传统的固定负债混为一体，在以后多年中仅需融资60亿美元，可以说养老金风险很小。标准普尔500指数公司的资金筹措率约为85％，近80％的资金应该对投资者来说足够好。为了达到这一点，通用电气需要在养老金中再增加40亿美元现金，而不是270亿美元。

3.前员工：通用电气管理不善

某些在通用电气前员工表示，对于所有的企业集团而言，不应允许通用电气这样的企业存在，它应该被分解为其组成部分。通用电气是一家公司的庞然大物，运行着几个不同的部门，其中没有足够的防火墙，它欺诈的唯一原因是它在其服务的每个市场中都具有不公平的优势，避免了与竞争性自由资本主义相关的正常风险。如果通用电气和所有行业和服务中的其他企业竞争激烈，他们就永远无法假装具有竞争力。事实上，这是失控资本主义的例子。

还有人认为，公司管理层进入了次级抵押贷款业务，银行业务，风险贷款和长期护理保险，卖掉了非常有利可图的业务，如照明，塑料树脂，电器，硅胶等，这些都是决策失误。

4.舆论：不应追爆料者责任

塞伊曼称，如果马科波洛斯从股价下跌中获利，那么卡尔普以7.93美元的价格购买了通用电气252,200股的赌注，显然试图利用该交易的另一方面，所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和投资公众都应该忽略马科波洛斯报告的违法责任。

4

对国有企业经营的建议

国有企业采用集团化经营、纵向一体化、产融结合等方式做大做强，各个都是大集团，国有企业经营者从事着和通用电气经营者一样的经营岗位，要引以为戒。

（一）经营者决策不能偏离产业规律的本质。

把价值的评判标准完全交给市场，但市场对成长性公司估值高，对稳定收益公司常规估值，对风险性公司估值低，而单一公司的估值总会波动，不会长盛不衰，所以，建议经营者：一，准确认识公司发展阶段，准确判断公司价值。但无论哪种状况，都要遵守规范经营。二，追求短期利益回报可能会损害更多长期利益的基础，经营者要权衡短期利益和长期投入的关系，最重要的是要有稳定的现金流。三，为保持稳定，多元化业务之间要设防火墙。

（二）多元化公司财务要严格执行会计制度。

财务违规，拆东墙补西墙是主要手段，内部信息不公开是主要的原因，建议：一，一把手和财务负责人终身对任期内公开信息负责。在任经营者不要埋雷，接任经营者不必蹚雷。二，商誉减计要合规。三，分类账处理要清楚。

（三）业务上要保持优势业务持续领先。

衰退业务最容易招惹是非，要围绕优势业务发展，建议：一，重点关注龙头业务，保持投入。二，及时退出衰退业务。三，非优势业务要早处理。

（四）经营人员安排要贯彻专业原则。

针对通用电气让一些产业上淘汰的人员管理保险护理业务，而且管一段时间就走人，最终形成大额亏空问题，建议：一，多元化业务中的专业领域要选用专业人士负责。二，各负责人要有足够长的任期，提供充分理解行业并解决问题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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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国有企业监管的政策建议

和通用电气对董事会负责和由资本市场评价稍有差别的是，国有企业受国资委监管更为重要。为了提高国资委管理国有企业的质量，针对其对国有企业管理从“管资产向管资本”转型的实际进程，提几点建议。

（一）建立国企的资产—资本—金融的混业监管框架

国资委和相关部委以及证监会国有企业的管理，“多龙治水”，面对体量、业务数量、业务模式和通用电气差不多的国有企业，治理存在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建议：一，探索管资产、管金融和管资本的政策协同，确立适合的混业监管框架，共同建设更透明的监管信息。公开信息能帮助引导国有企业做大、管好资产，引导国有企业控制杠杆，减少金融风险，引导国有企业做强、管好资本。二，尽量减少国有企业金融资产比重，回归主业。短时间内，承受实体企业减少金融业务、市场套利减少的损失，打破通过复杂的金融工具将实体微薄的利润吹出的“会计泡沫”，重点是让国有企业成为现金奶牛！三、国企的严重违法行为要交给法院裁决，不局限在纪检内部审查。四、对国企的评价，也参考第三方评级机构意见。加大企业具体的债务、资信信息发布力度，第三方评级机构评级话语权要加大。

（二）建立管资产向管资本转型下对经营者绩效评估的平衡。

绩效要协同考虑对资本收益和资产管理两个因素，建议：一，对经营者的激励政策不能过于激进，不能形成铤而走险的动力。二，尊重行业和企业发展规律，正视公司、业务的价值起伏，在经济下行区间，要适当降低发展速度要求。三，绩效评价要把防范作假和资产安全放在突出位置。四，推动混合所有制和资产证券化，推动业务流动性。五，论证对国企一定程度的做空机制，促进它们更健康的发展。探索对举报人的公开奖励制度。

（三）重新审视国企的多元化倾向，回归专业化或有限多元化。

韦尔奇“数一数二”原则的多元化并没有保证通用电气基业常青，建议：一，国有企业混业经营的，要突出主业。要建立业务之间的防火墙，特别是产业和金融分业之间的防火墙。二，坚持创新。特别是岗位创新、专业创新、技术创新和行业创新。三，选择国有企业负责人要考虑相对专业的人选。减少专业业务负责人在内部跨专业调动，主业选主业人选，辅业选辅业人选。也不应该让主业人员兼任辅业的负责人。四、探索国资管理的竞争中立制度，不能任由竞争力不强的专业业务利用不公平势力获利，推动多元化公司内专业部门建立市场竞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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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www.GEFraud.com。

[2] 10-K表格，指上市公司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