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德云,不相声。
在相声界,德云社犹如封神一般的存在。而老郭就是德云社的上神,在园子里指点“江山”,激扬“包袱”。
说老郭撑起相声界的一片繁荣,一点都不为过。在相声界,可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而老郭之所以一头独大,是因为他在不停地滚雪球。
他的精明之处在于他一面深耕,一面栽苗,遇见好的相声苗子就把人“勾搭”进自己的园子里。
而但凡老郭伸出了橄榄枝,小青年们也都个个欢天喜地的往里扑。
但偏偏有一对小年轻,愣是不买老郭的账,不仅三拒老郭,还自己在西安立了个山头,开起了茶馆,更奇怪的是,老郭不仅没生气,还亲提匾额。
如此偏爱,怕是独一份。
这对小青年,就是“相声新势力”的班主卢鑫、玉浩。
在1987年的春天,一个叫卢鑫的小伙在内蒙诞生,另一个叫玉浩的小伙在山东落地。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兄弟,却因为同一个爱好而产生联系。
这个爱好就是相声,一种老少皆宜的解压国粹。
卢鑫爱上相声,缘于奶奶,卢鑫的父母是地质工作者,因为工作需要,常年在外,小小的卢鑫就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奶奶喜欢听评书,基本一天不落。耳濡目染下,卢鑫也每天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
尤其是夏天的傍晚,一群爷爷奶奶在树下唠嗑乘凉,闲来无事,就调戏小卢鑫。
“鑫鑫,给大家来一段。”
来就来,不论是动作,眼神,还是说词,卢鑫还真模仿得有模有样。
这样活泼俏皮的卢鑫,成了爷爷奶奶眼中的“小宠物”。
他被夸,被注意,被宠爱。慢慢地,卢鑫喜欢上这种热闹,也渐渐迷恋上这种站在人们视野中央被凝视的欢喜。
即便如此,卢鑫也没想过相声有一天能成为自己的饭碗。
读大学时,卢鑫赶了个流行,选择了英语专业,一门看上去与相声毫不搭边的语言,却在以后为他的相声之路缀出了一种创新的元素。
因为骨子里喜欢相声,大学闲暇之时,卢鑫就在馆子里混,做做场务,干干主持人,但这种兼职能成全喜爱,却撑不了生活。
所以,大学毕业后,卢鑫便在公司寻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稳定的情绪。
但日子久了,梦想的火渐渐被生活的烟所覆盖,卢鑫厌倦了这种毫无波澜的稳定。
最后,卢鑫还是下定决心,辞去工作,四处奔走寻找演出的机会。
最难的时候,他租了一个八十块钱的房子,一块泡面掰成三天吃。
直到在一次表演中,卢鑫模仿小沈阳,收获了一大批观众的喜爱,卢鑫又重新找到了曾经的热闹。
之后,在一次电视节目中,卢鑫遇上苗阜,在苗阜的牵线下,入青曲社,拜苗阜的师哥郑宏伟为师。自此,卢鑫才真正走上相声之路。
而另一边,玉浩的相声之路要平顺一些。
玉浩的父母都是农民,玉浩是天生的喜欢京剧和相声。所以,大学时,玉浩选择了播音主持专业。
他比卢鑫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学期间,玉浩就加入了西安大学生相声社。
幸运的是,在相声社,玉浩结识了相声名家魏元成先生,魏先生见他是一个说相声的好苗子,便把他收入门下,成为侯耀文的再传弟子。
侯耀文是谁?是郭德纲和魏元成的师傅。这也是为何老郭在节目中说自己是卢鑫玉浩的亲师大爷。
卢鑫、玉浩两个人的缘分始于青曲社,却在离开青曲社后达到了高潮。
两个人真正相识,是在一次酒局上。
那天,玉浩刚刚因为比赛,拿到了4000块钱的奖金,便和朋友在一起吃饭庆祝。
碰巧,卢鑫就坐在隔壁桌,一听腔调,隔壁桌和自己是一个路子,卢鑫便借着几分醉意,上去跟人碰酒。
无意的搭话却撞到两个相似的灵魂。更巧的是,关上门两人还是同门“亲戚”。
对话中,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对相声的热爱,再加上酒精的撺掇,言语中多出来些许相见恨晚。
之后,两人经常约饭,约酒,成为了可以灵魂对话的好友。
但喜爱容易,谋生难。
彼时,相声的大环境并不是很乐观,或者说是一种虚假的繁荣,除了老郭的德云社,许多馆子和小剧场都被打入冷宫。
而青曲社,也并不得宠,剧场少,演出少,入不敷出,难以维持生计。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青曲社也不例外。为了手里能接到活,大家常常明争暗斗。
而卢鑫和玉浩,在青曲社,就是一小人物,可有可无,别说施展才华,他们常常被同门师兄弟冷嘲热讽。
如果不走,他们势必会成为利益争斗下的牺牲品。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另辟蹊径。
听说《笑傲江湖》在西安寻找欢乐喜剧人,卢鑫就录视频参加了。但是,他连续两年都落选了,但这两年,他并没有闲着,而是静定蛰伏,潜心研究如何让“包袱”落地有声。
终于,在第三年,节目组打电话邀请他参加《笑傲江湖》。挂掉电话,卢鑫就给玉浩打了一通电话,两人组成了临时搭档。
第二天,两人来到上海。一看阵仗,两人傻眼了,现场40多个导演,吓得两人鸡皮疙瘩都支棱起来。
但很快两人就冷静下来,进行现场编排,演绎了半个小时之久,最终,过了初赛。
初赛面对的仅是导演,而复赛面对的不止导演,导师,还有全国的观众。
他俩认真了。
光是搜素材,两人就花了整整半个月,然后,把素材进行分类,用不同颜色的笔做标记。接着,他们以素材为基础进行创作。
两人的优势各不相同,卢鑫擅长创新,他能将英语巧妙地运用其中,制造笑点,而玉浩,低调传统,能将京剧与相声融合,彰显传统韵致。
在比赛中,玉浩用京剧将丢手绢唱出了3D环绕模式,而卢鑫将逗比的英语融入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再配上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字,简直绝了。
他们创作的相声内容从动漫,街舞延伸到嘻哈、好莱坞大片,不管哪一块,包袱绵密,总能拿捏观众的喜好,让观众笑得张牙舞爪。
在作品《成长的烦恼》中,他们能将海尔兄弟、忍者神龟、葫芦娃、超级玛丽等动漫角色串成不同的梗,反应社会现实。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火爆时,他们用上仙形容导师,把说相声比成渡劫,一句“叩谢诸仙天雷滚滚”更是戳中观众的笑点,让人们笑到肚脐眼跳迪斯科。
他们不仅内容新,表现形式也不走寻常路。他们的相声中不仅有说、学、逗,还有唱。
他们用新内容挑逗观众的视野,用新形式点燃新“包袱”。
正因如此,一路下来,他们总能找到新鲜的包袱。最终,他们问鼎了《笑傲江湖》第三季的总冠军,成为《新周刊》2016新锐喜剧人奖得主。
因为不拘一格,意在创新,所以,他们成为了相声界的“新势力”。
观众称他们是“相声界的BIGBANG”。就连郭德纲,都丝毫不掩饰对他俩的喜爱,一次又一次地邀请他们加入德云社。
但卢鑫玉浩每一次都拒绝了。老郭的赏识,就是一种无形的流量,给两人带来一波又一波热度。
从《笑傲江湖》到《欢乐喜剧人》,再到《笑声传奇》,从东奔西走到坐拥百万粉丝,卢鑫玉浩,这对“鲈鱼”组合,彻底火了。
然而,人红是非多。火的背后总是充满着争议。
拒绝老郭后,有人骂他们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也有人翻出他们与青曲社的恩恩怨怨,说他们忘恩负义。
直到2020年的苗阜被打事件,卢鑫玉浩又一次被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2020年11月,相声界举办了一场非遗相声盛宴,各路相声主流都备了节目来露脸。
前脚,苗阜还在发微博庆祝,后脚,他就又发了一则被打的微博:二十年了,没被打过,张玉浩老师,感谢你让我知道,你已经离开青曲社了。
但苗阜有个老毛病,就是发完微博删微博,留给吃瓜群众一地的瓜皮。
但细心的网友还是顺瓜摸藤,追到张玉浩的社交圈里,发现他也发了动态:因果循环,阴阳相济。
接着,相声新势力与青曲社的恩恩怨怨便被网友揪出水面。
青曲社是卢鑫玉浩的老东家,为何“相声新势力”大火之后却对其只字不提?
前面已经说过,卢鑫玉浩,在成名前,只是青曲社的普通员工,他们的离开,就跟大公司的普通员工跳槽无二。
其次,他们在参赛《笑傲江湖》,名声大噪后,苗阜在相声段子里讽刺他们:过去叫出洋相,现在叫真人秀,过去叫没学会,现在叫新势力。
如此带节奏,硬是想带偏网友,可是,这一届的网友贼精贼精。对于苗阜的发酸,他们不仅没附和,还回泼了一坛子老陈醋。揪出了他与珍有社班主衡小珍的鸡零狗碎。
当年,衡小珍对于初出茅庐的苗阜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但当珍友社不景气时,苗阜不仅没有援助,还发微博:“多些艺德,少些私利。用心打造团队,自然会好。”
不仅如此,苗阜还多次内涵德云社,贬低孟鹤堂,说他穿女装糟蹋了传统艺术。
这样惹事生非的苗阜,早就开了网友的眼,但他不长记性,被打就算了,还全世界嚷嚷求同情。
但这一次,网友又一次让苗阜失望了。淘气的是,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的安慰,还跑去张玉浩的动态下狂点赞。
据说,张玉浩打苗阜,是因为苗阜的搭档王声曾打了卢鑫的师傅,也就是自己的义父郑宏伟。
两辈的恩怨,过路人没法敲出绝对的公平。
但细节见人品。当事实撕掉一层又一层虚伪下的遮羞布,当事人剩下的只有尴尬了。
而对于诋毁,卢鑫玉浩也从来没有消耗过多的精力和篇幅去解释。
相声人该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说相声。
对于三拒郭德纲,卢鑫玉浩曾不止一次地说,那是郭老赏脸,自己不去并不是看不上,而是彼此对相声的表达不同,如果硬要融合,就会失去相声本来的乐趣。
这一点,老郭和新势力是达成共识的。
德云社开分社时,卢鑫玉浩,送去花篮祝贺,所有的花篮中,他们是唯一署名的相声人。这是他们对相声的敬畏,对老郭的敬畏。
卢鑫玉浩在西安开茶馆时,老郭也亲提匾额以示祝贺 这是老郭对相声人的肯定。
卢鑫玉浩,从寂寂无名到被老郭赏识,从四处颠沛到开四家园子,从2个人到100多人的团体,微博拥有百万粉丝,他们用了5年,历尽了整个青春。
他俩的起承转合,也许从他们热爱相声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了一种注定。
天下相声是一家。
相声是老祖宗在岁月的拍打敲击中遗留下来的一种传统文化,它的根长于过去,伸于未来。
无论是德云社,还是新势力,传统还是创新。相声都应守住文化的根,它的根在于传播能量,在于愉悦身心。
老郭曾说:“相声,还是先搞笑吧,如果不搞笑,那就太搞笑了。”
但是,当相声的根在利益的裹挟下,失去本质和初心时,就不仅仅是搞笑了。
所以,如何在时代和利益的洪流中,一团和气,守住相声的根,才是每一个相声人的必修课。
. END .
【文| 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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