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落日渔舟
章子怡饰演的杜芬玉
电影《危险关系》里,风流成性的谢易樊对每一个女人都只会说“我只爱你一个人。”
他的确是爱了,但他的爱是没有温度的,就像一杯烧开的水,放着放着就凉了。
然而谢易樊的女人们却个个都像一团火焰,争着抢着想要让他这杯水一直保持着热度。
现实中很多关系确实如此,你为别人付出的,在别人眼里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而别人为你付出的,你又不在意。所以,这世间最难平衡的除了心之外,也包括了关系。
谢易樊就像裹着火焰的冰,没有哪个女人可以烘热他的心。只是有一个女人除外,那就是豪门遗孀莫婕妤。
张柏芝饰演的莫婕妤
莫婕妤是个城府很深的女人,她能洞悉男人需要什么,更能把握住驾驭男人的分寸,她更像是男人堆里的女王。
谢易樊一直很喜欢莫婕妤,但莫婕妤打心眼里就觉得这个花花公子是靠不住的男人,男人堆里爬出来的女人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女人堆里的男人。
所以莫婕妤对谢易樊的态度一直是矛盾的,她即希望谢易樊对她是真心的,又担心这只是逢场作戏,她只有不断的试探、猜测和考验谢易樊,她的相信对别人而言是奢侈的。
然而,莫婕妤越是不冷不热的吊谢易樊的胃口,谢易樊就更加如痴如醉的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聪明的莫婕妤又怎会不知道谢易樊的心思,但以她的信条,男人都是手中的棋子,能利用的男人都要握在手里充分利用。
所以,大多数的关系都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上,这种关系平衡好了就是互利,一旦破裂了就会形成危险关系。
莫婕妤一直想报复一个人,那就是巨商金老板。
莫婕妤一直对金老板抛弃她而怀恨在心,当她得知金老板想娶只有16岁的少女贝贝时,一场报复已经在她心里悄悄酝酿,她要从贝贝身上下手,让金老板丢尽颜面。
所以,不要轻易得罪受过伤的女人,这种女人一旦狠起来是极其可怕的。
莫婕妤要做的很简单,她想让谢易樊去勾引贝贝,破了她的处子之身,这样就可以看金老板笑话,让他颜面扫地。
但她没想到谢易樊会拒绝了她,虽然谢易樊是个放浪不堪的花花公子,但他是有良知的,他不愿意对只有16岁的贝贝动手,用他的话说:“不行,太小了”。
莫婕妤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她会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让谢易樊乖乖听话,而这个机会就出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那就是出身名门的纯情寡妇杜芬玉。
杜芬玉是一个端庄秀丽的女人,丈夫的去世让她一直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她与众不同的性格恰是谢易樊所没遇到过的,所以谢易樊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要征服眼前这个端庄的女人。
阅人无数的莫婕妤认为杜芬玉对丈夫如此痴情,断然不会成为谢易樊的猎物,于是两人悠闲的提出了一个游戏般的对赌。
有赌必然会有赌注,杜芬玉断然不会料到自己成了别人对赌的工具。
如果谢易樊攻陷了杜芬玉,那么莫婕妤也会输掉自己的身体,而如果谢易樊没能得逞,他只是输给莫婕妤一块地皮。
两个体面的人正做着一件不体面的事,并以此为荣。莫婕妤的身体和那块价值不菲的地皮究竟哪个更贵?恐怕莫婕妤自己都分不清楚,也许男人堆里的女人就是那么现实。
谢易樊开始追求杜芬玉,但杜芬玉果然很端庄,一直都对他冷冰冰的,这让谢易樊感觉有一点点的挫败感。
但这并不会让他退缩,久经情场的花花公子对付女人的伎俩自然是多的很。
谢易樊一看强攻不行,立刻更换成柔情策略,他相信就算杜芬玉的心是冰做的,他也可以给她暖化。
然而杜芬玉太敏感了,她始终无法从对亡夫的思念中走出来,谢易樊的柔情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情场浪子的一贯伎俩而已。
接连的挫败让谢易樊有些气馁,他看见杜芬玉在泳池边拿着前夫的书陷入思念时,气恼的一把夺过那本书对杜芬玉说:“我让你跟他说再见。”说完将书扔进了泳池里转身离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谢易樊的这一系列操作却深深地触动了杜芬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是在画地为牢的圈禁着自己,无法从思念中走出来,而谢易樊的霸道行为却恰好成了对她灵魂上的拯救。
当猎物放松警惕时,何其危险。
那天以后,杜芬玉不自觉的开始关注谢易樊,而谢易樊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知道杜芬玉这块冰正在融化,他需要再添一把火。
谢易樊给杜芬玉写了一封情书,却被杜芬玉退了回来,这让谢易樊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从来只有他拒绝女人的份,哪有女人会拒绝他。这是情场浪子惯有的思维逻辑,而谢易樊一直深以为然。
谢易樊拿着情书气冲冲的来到杜芬玉的房间门口,说既然你不看那我就读给你听。于是他念道:
如此洋洋洒洒的一段告白不知打动了多少女人的心,想来杜芬玉也不例外,但多数女人的表现往往是相反的。
杜芬玉羞愤的冲出房门,当着谢易樊的面撕掉了那封情书,然而这难不倒谢易樊。
他迅速转入了苦情戏,含着热泪对杜芬玉说道:“如果我的离开会让你感到幸福,那么我马上就离开。”
说完就走,带着希望来,带着失望去,却在出门的刹那间坏笑着用手弹掉了眼泪,这个情场浪子就是这样让人恨不起来。
谢易樊放弃了吗?当然没有,说好的离开也仅仅是说说而已,谢易樊依然会将纸笔垫在女人光滑的身体上继续给杜芬玉写着情书:
谢易樊这边疯狂的追求杜芬玉,而莫婕妤却也一直都没闲着,她主动接近贝贝的母亲,为的是能够制造更多的机会。
当她发现贝贝和美术老师戴文舟相互喜欢时,对金老板的报复又有了新的突破口。
莫婕妤唆使16岁的贝贝给戴文舟当人体模特,这样才能帮助戴文舟成为画家,而目的自然是想让戴文舟把持不住破了贝贝的处子之身,这样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有城府的女人向来不缺乏智慧,这个受过伤的女人从不在乎再多一个女人受伤,人的欲望太深就会酿成执念。
莫婕妤一直以为男人在女人光滑的身体面前永远经不住诱惑,却没想到戴文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不堪,他和贝贝真的只是画画而已,小人物的爱情也可以很高尚。
然而莫婕妤并没有感到失望,也并没有放弃戴文舟,任何男人对她来说都有价值,她将他变成了自己的新宠。
窦骁饰演的戴文舟
当莫婕妤把贝贝的母亲骂谢易樊是绿头苍蝇的事告诉谢易樊时,谢易樊被激怒了。
他说:“真是个多嘴婆,那就让你女儿也沾沾我这个绿头苍蝇吧。”
莫婕妤的这一招确实得逞了,作为富家权贵的她紧紧的把贝贝和戴文舟这些小人物玩弄在手心里,至于他们的感受她从来不会在乎。
最终贝贝被谢易樊破了身子,而戴文舟成了莫婕妤的新宠。
人总会不知不觉的向现实妥协,对于谢莫二人来说,悲哀只属于小人物,他们就像临时的玩具而已。
故事又回到杜芬玉身上,自从谢易樊把她囚禁的灵魂释放出来以后,她其实已经爱上了谢易樊。
不同的是,这次她成为了主动,而谢易樊成了随时准备收网的猎人。
杜芬玉偷听谢易樊说话时被撞个正着,她谎称自己的灯泡坏了让谢易樊帮忙修理。
谢易樊来到杜芬玉的房间时,发现灯并没有坏,并在杜芬玉的抽屉里发现了那封被撕掉又重新粘了起来的情书,他知道自己的猎物已经沦陷了。
杜芬玉回房间时看到了一切,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暴露了,就在她转身逃走时,谢易樊却追了上来。
一番深情地表白后,谢易樊成功的将杜芬玉融入怀里。
琼瑶在《烟雨蒙蒙》里有过这样一段话:
大多数相爱的人都只会沉浸在新的故事里,谁又在乎是不是一场春梦。
杜芬玉此刻已顾不得端庄,在她决定和过去告别的那一刻起,她要为自己而活,哪怕粉身碎骨。
谢易樊终于赢得了赌注,他第一时间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莫婕妤,就在他兴冲冲的闯进莫婕妤的房间时,却被莫婕妤穿着睡衣的身体挡在了门外。
敏锐的谢易樊还是发现了莫婕妤房间里的那件男人衬衣,原来在这个房间里自己竟是多余的,谢易樊有些羞恼成怒,但想到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呢!他又释然了,他是胜利者,他是来领赏的。
然而莫婕妤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领赏,而是轻飘飘的抛下了这样一句话:你仅仅成功了一半而已,抛弃她,你才算真正的赢。
对于一个花花公子而言,抛弃一个女人是件习以为常的事,然而谢易樊这次却觉得进退两难。
杜芬玉给他打电话时是秘书接的,他让秘书告诉杜芬玉他不在,但紧接着又拿起了分机电话在旁听,杜芬玉对秘书说:“你告诉他,我在等他,还有,饺子也在等他。”
杜芬玉包好了饺子在等谢易樊,在这种情景下谢易樊又怎么会无动于衷,这个端庄的女人温柔起来是很要命的。
当谢易樊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杜芬玉用心的给他刮胡子时,她问谢易樊说:“阿樊,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谢易樊痛苦了一下,他想告诉杜芬玉实情,而杜芬玉却说:“别乱动,小心刮伤你。阿樊,我就想这样静静的守着你过日子,如此我就满足了。”
谢易樊这个游戏情场的花花公子大概是为这句话动情了,他轻轻的对杜芬玉说:“我爱你。”这句话是认真的,而杜芬玉轻轻一笑,也回他一句:“我也爱你。”同样是认真的。
谢易樊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杜芬玉说:“你不在了,那我也就不在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两个人也许会一直这样你侬我侬下去,可惜谢易樊心里还有莫婕妤这个让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他没得到,而得不到的总是好的。
或许是在两个女人之间无法选择,亦或是无法取舍,谢易樊把自己喝醉了,他径直闯进莫婕妤的房间。
看到贝贝心爱的美术老师戴文舟在里面慌乱的穿衣服时,谢易樊有点惊讶,莫婕妤的新欢竟是戴文舟,但随即他又释然了,杜芬玉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新欢呢!
戴文舟如此妥协无非是为了得到贝贝,在某种程度上这属于交换,卑微的人想要得到某些难以企及的东西,总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抢下地盘后的谢易樊睡在了莫婕妤的床上,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睡梦里他会念着杜芬玉的名字,这种赤裸裸的爱意对于莫婕妤来说却犹如刀割,她在天亮以后策划了一个让谢易樊没有想到的阴谋。
杜芬玉被请进了莫婕妤的家里,而莫婕妤理所当然的穿着睡衣出来见她,并告诉她谢易樊正在里面睡觉,她意在让杜芬玉知道,你的男人正睡在我的床上,你不生气吗?
她在给谢易樊施加最后的压力,毕竟很少有人会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摔碎自己的生日蛋糕。
醒来的谢易樊自然是知道莫婕妤的想法,负气的他一方面恼怒莫婕妤的做法,一方面恼怒自己动了真情,但他终究要做出取舍。
将自己梳理了一番后,谢易樊闲庭信步的来到杜芬玉身边,微笑着给了她一个深情地拥抱。
杜芬玉问道:“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谢易樊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们结束了,我说分手,我厌倦你了。”
简单的三句话几乎没给杜芬玉询问的机会,干脆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丝毫不顾及杜芬玉的感受。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此时杜芬玉是痛苦的,谢易樊又何尝不是呢!为了能让杜芬玉死心,他甚至说出了把杜芬玉当赌注的真相,他懂得这个端庄女人的底线在哪里,更知道她会怎样的离去。
所以他说了那句:“我的心里一直有个人,不是你。”
杜芬玉伤心欲绝的走了,她不知道此时的谢易樊也同样的感同身受。在这场复杂的关系里,亲密关系同样痛彻心扉。
谢易樊转身进了莫婕妤的房间,而精心打扮好的莫婕妤却问他:“阿樊,等会儿我有客人来,你要留下吗?”
话外音在讲,我没时间陪你,你可以走了。
谢易樊岂肯罢手,他对莫婕妤安排的一出好戏非常不满,在他的想象中,杜芬玉不会来到这里,他们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他一把拉住准备离去的莫婕妤说道:“我和她结束了,我们该庆祝一下。”说完就是一顿强吻。
与其说强吻不如说惩罚,莫婕妤的反抗激起了谢易樊的愤怒,他撕烂了莫婕妤的衣服,而莫婕妤却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满是嘲弄,她突然停止了反抗,铺平了身体看着谢易樊,意思是说:来啊!我不反抗了,你随便吧!
这种嘲弄显然触怒了谢易樊,他挥手给了莫婕妤一巴掌,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可以说这一巴掌同样也是为杜芬玉打的,谢易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乱了分寸,或许这是他第一次因情重伤。
“因为你爱她!”
这是莫婕妤的回答。
“ 我只不过稍微刺激了你一下,你就抛弃了你心爱的女人。”
莫婕妤生气的扯下已经破碎了的衣服狠狠地甩在地上,就像是在嘲笑谢易樊抛弃女人就如同丢掉衣服一样简单。
谢易樊兴许是忘了,这个曾经被别人抛弃过的女人自然是憎恨抛弃女人的男人。
谢易樊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莫婕妤,这是属于他的奖赏。
而莫婕妤却对他说:“失败者没有资格拿奖赏。”
“你如果拒绝我,我就摧毁你。”这是谢易樊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来的话,莫婕妤当然也不会想到,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谢易樊,低声的挤出一句话:“悉听尊便。”
真正的危险关系就是,昨天我们还如胶似漆,今天就是你死我活。莫婕妤是个受过伤的女人,她不会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而杜绝危险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危险丢给对手。
莫婕妤决定在危险来临前先动手解决对手,他把谢易樊糟蹋了贝贝的事告诉了戴文舟,让戴文舟再去找金老板,贝贝是金老板要的人,岂能让别人随便染指。
金老板问戴文舟想要贝贝吗?戴文舟说贝贝胜过自己的生命,金老板说:“那就去杀了谢易樊,贝贝就是你的了。”
看起来所有关联的人物都不太好过,此时的杜芬玉正坐在卧室里,手里拿着她给谢易樊刮胡子的刮刀,带着回忆一点点的把刀对准了手腕,割下去就会一了百了。
而谢易樊此时也在回忆,他终于认识到杜芬玉对自己有多重要,他突然担心起来,起身往杜芬玉家中跑去。
如果谢易樊跑到了终点,或许他和杜芬玉一切都有可能,然而在这种危险关系里,他注定没有完好的到达终点。枪声过后,这场危险关系里终于溅出一道鲜红的血液。
谢易樊倒下了,他回过头来看见了用枪指着他的戴文舟。
谢易樊有一点很让人恨不起来,他好像很容易就原谅了别人,戴文舟在他眼里本该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但他去中枪后还不忘朝戴文舟挥了一下手,提醒他你杀人了,快跑。
而反应过来的戴文舟并没有感激他,因为谢易樊糟蹋了他的女人,他的恨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他只要转身躲进慌乱的人群里,这件事就与他无关。
仇恨的力量能让人忘记对方的好。
谢易樊身受重伤,他不恨戴文舟,因为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在这场复杂的关系里,他感到累了,提醒戴文舟快跑也只是希望他和贝贝能够好好的走下去。这是自我救赎也是自我惩罚。
有一种美好,是明知道自己得不到美好时,却把这份美好寄托在别人身上。
谢易樊捂着伤口坚持了最后的路程,他来到杜芬玉家的门口敲了敲门,他知道她就在里面。
一道门隔开了两个人的世界,他们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就像相隔在世界的两头。
谢易樊说:“芬玉,我想再见你一面,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到现在我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才是最幸福的,但是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杜芬玉双手紧握在一起,反复的搓揉,正如她此刻的内心在矛盾的挣扎。她爱谢易樊,是这个男人让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是这个男人让她的生命得以重生。
杜芬玉开门时只看到了地上的一摊血迹,她惊恐的抬头,看到谢易樊倒在院子的雪地里,她忘记了自己还赤着脚,不顾一切的跑向雪地中的谢易樊。
“你怎么了阿樊?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杜芬玉痛在心里,她拼命的查看谢易樊的身体,试图找到挽救他的方法,然而谢易樊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只问了杜芬玉一句话:“你还希望我死吗?”这是等待宽恕的一句话,杜芬玉用痛哭和拼命摇头回答了他。
谢易樊最终死在了心爱的女人怀里,他没能逃脱命运对花心男人的诅咒,风流而活,动情必死。
再深浓的爱也需要一具活着的身体,当身体消逝时,爱的再深也只能成为回忆。杜芬玉哭的撕心裂肺,但也仅此而已。
莫婕妤的房间里,折叠镜里照出了两个一样的自己,就像一个是昨日的如胶似漆,一个是此时的你死我活,或许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
服装店送来了谢易樊亲手给她定制的白色礼服,里面有一张谢易樊精心准备好的卡片,上面写着:“婕妤,等这件衣服做好了,你就是我的了。”
莫婕妤换上礼服来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她突然愤怒的推了一把镜子,她当然不是讨厌镜子,她是在讨厌眼前的自己。
房间的床上,莫婕妤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或许对她而言,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她的眼泪早在之前就已经流干了,这个满身都是故事的女人,这个男人堆里爬出来的女人,她在用最后的一丝软弱宣泄着内心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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