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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玄与万剑一为青云双骄。道玄本人道行精深,但是做人方面却没有万剑一好,因为他本人是有相当的私心的,藏秘于身,密而不宣。所以虽然萧大没写,我们也可以想到,就算有师弟师妹师兄师姐请教修道心得,道玄肯定是敷衍了事。而万剑一却不同,万本人颇有王者之风,会做人,有相当的人格魅力。万剑一无私的把修道心得分享,让许多人受益,七脉首座除道玄外其他人都受过他的恩惠,田不易更是受他栽培才能登上首座之位。两人一对比,万剑一在人望上远超道玄,道行当年又和道玄不相上下,如果没有弑师导致的大乱,掌门之位是万剑一的无疑。道玄本人对这个师弟也是又爱又恨,所以才会救了他又把他安置在祖师祠堂,还说过不会让他活得比自己久。
万剑一沦落到祖师祠堂的原因是因为弑师和被怀疑与魔教妖女朱雀有染,弑师是主要的原因。万剑一背了黑锅,道玄在其中用了不大光彩的手段,这也是万剑一对他不满的原因之一,而且行刑人就是道玄,所以万剑一被他救了连谢字都没说。苍松受万剑一救命之恩,不知道万剑一没死。所以对道玄心怀不满,要不择手段的替他报仇,所以勾结了魔教并修炼魔教真法。如果没有当年的大乱,或者背黑锅的是道玄。万剑一当了掌门,苍松就不会背叛青云,魔教张小凡可能都没入青云,平凡的度过一生,与此相关许多人的命运都会改写。
同为天成子得意门生,说二人没有竞争是不可能的,至少万在修炼上很热衷。不过二人性格大有不同,万外向,道内敛。因此万结交了当时青云门下很多青年才俊如苍松。这让有意于掌门之位的道玄极度不安。因为在他看来,这是明显的拉帮结伙。
苍松在叛变时曾说“…当年是谁毫无吝啬的将修道心得与我们分享?”可见这是万当时结交他们的主要方式。
也许有人会说,万的“分享修道经验”是发生在“蛮荒行”期间。我不同意。
因为早三百多年前,不被自己师傅喜欢、“默默无闻”的田不易参加“七脉会武”,居然进了前四名。那么很明显当时田已经得到了万的指点。也许又有人会说田像张小凡一样内秀,以至于被埋没。不过别忘了张小凡之所以能这么玩一是因为他修练太极玄清道时显示的资质已经差到破了青云记录,给了别人一个极坏印象,二是有摄魂法宝在手,三是少打了两场。
那么万剑一到底有没有拉帮结伙的意图呢?之后发生的事表明他没有。
如果在正邪大战后他坚决提议攻入魔教总坛是为了给自己捞取资本,树立威望,那么他就不该一往无前的单枪匹马冲进魔教正殿并导致自己负伤。而之后他被道玄软禁于祖师祠堂也表明了他的权谋水平实在一般。
不过道玄可不知道当初万剑一是一人闯进正殿并负伤的。他看见的是万少了一条胳膊带着重伤魔教残部的功绩回来,而其他七人(当时已经是各山头的绝对精英)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当时的气氛可以从苍松叛变时说的话得到印证:“你们都给我凭良心说,这个掌门之位,到底是该谁来坐?”
面对这种局面,道玄不得已主动开始反击…….
首先,道玄私下询问了几位参与蛮荒行的同门如天云道人和商正梁。从他们口中居然得知万剑一在不经意间透露了诛仙古剑的秘密,即文章开头提到的:仙剑乃上古凶器,用之易坠入魔道。这时的道玄一定在想:万剑一啊万剑一,你居然想靠泄露去拉拢其他山头的人。幸好有人主动向我投诚交代了这些,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其实他不知道万剑一是性情中人,透露秘密实在是无意之举。
接着道玄就回去质问万剑一。万剑一无言以对。因为当初天成子同时告之他们二人门派机密并带二人进出幻月洞府修炼时,可是讲清楚道明白了的。(天成子大概是有意传位给道玄,他至少看得清谁更热衷于政治。但迫于魔教压力不得不让万剑一也进入幻月洞府修炼)
木已成舟,那么接下来首要任务就是让秘密不再被外传。于是两人带着其他参与“蛮荒行”的七人去祖师祠堂发誓。这时苍松等人才明白万剑一犯了祖宗禁令。
当时的掌门天成子已“抱病”多日,需要人代理掌门之职。万剑一既然犯了禁令,以愣头青苍松为首的一干人就不好意思出来拥护万剑一做代理掌门了。(为什么说苍是愣头青?因为之后的七大首座里就属他最没城府)
于是作为师兄的道玄名正言顺打理起门中事务。他要处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万的违反门规事件。
道玄先跟当时的其他六个山头的首座商量(苍松等人还不是首座),自然不能明说,只说万触犯了通天峰历来的门规,该受责罚。青云七峰多年来各管各的,首座们自然懒的掺和(他们也明了道和万的掌门之争)。只提醒道玄要注意分寸。毕竟万是有功之人。
几天后的玉清殿上,道玄对万发难。万承认。道玄就表示要以监禁万50年做惩罚。道玄的最终目的还是取得掌门之位,不是干掉万)。
万还没表态,他的铁杆苍松,情人水月(这点下文有解释)就上前求情,接着其他个“蛮荒行”参与者也下跪求情。首座们则看好戏。
道玄应付不了,表示“隔日重审”。
不过就在这一天晚上,突发奇变,让局势180°大转弯。
接下来我们回到一百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话说道玄见万剑一对自己当日在玉清殿上提出的关他50年颇为不满,甚至以七脉该合一之事作为泄密的理由。道玄心下琢磨只能晚上去各峰做下各首座的工作,让他们第二天支持自己了。
不过这时万剑一却突然提出要去看看正在通天峰后山祖师祠堂“养病”的天成子。道玄表示同意,于是两人信步往后山走去。
快到祖师祠堂前的三岔路口附近,两人不禁谈论起当初天成子交代他们的“如有必要可弑师”这件事,道玄主张该遵守师命,而万剑一却犹豫不决。
忽然“啪”的一声作响,两人不假思索同时往边上树林扑去。却发现是小竹峰的水月。道玄立即质问水月为何会出现在此,不过问的同时,眼睛却观察着边上万剑一的表情。水月支支吾吾的解释:玉清殿之事过后,我担心万师兄,前殿寻他不到,特潜入来后山悄悄寻找。
话还未说完,三人就听见从祖师祠堂方向传来一声怪叫。声音如野兽嘶吼。还没等三人缓过神来,只见一道黑影从祖师祠堂前的小道上飞奔而来。此人全身衣裳破烂不堪,头发散开遮住颜面,口中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不过道玄和万剑一很快认出这怪人正是掌门天成子。看见师傅如此惨状二人上前跪倒,一人一边抓住天成子两条腿,口中大呼:师傅您醒醒。
不过天成子依旧念念有词的不知在诅咒什么,面对昔日门下弟子的哀求充耳不闻。到最后双目凶光闪现,竟然伸出双掌,打算对道万二人下毒手。
这时在一边被吓得发抖的水月也意识到什么,高喊住手的同时拔出腰中长剑意图解救情人。而恰在此刻本来跪着的道玄突然抱着天成子的腿一转,整个人迅速转到其身后,如闪电般扣住天成子的手臂。
万剑一没有料到师兄会如此。愣神之下被天成子飞起一脚踢出两丈多远。万还没起来就听得“啊”的一声,原来前来相助的水月也被天成子踢飞,手中长剑脱手。
“万师弟,你还不动手?””
被这声高呼惊醒后,万剑一果断拔出斩龙剑刺向天成子胸口。
伴随着天成子的倒下,万剑一如泄了气一般坐倒在地。不过突然他想起什么,起身去查看躺在一角早已昏迷的水月。而道玄在快速检查完身前天成子的尸首后,不动声色的捡起角落里水月的长剑…..
几个时辰后,道玄和万剑一两人清理完了现场,把天成子尸体移入祖师祠堂。而水月也已苏醒。三人开始商量善后问题。
道玄首先对水月挑明:你早已知晓了诛仙剑的秘密,刚才偷听我们谈话,想必也知晓了掌教真人当时对我和万师弟的嘱托。为了本门的安定,今晚之事你须发誓不外露半句。说完顿了顿,又道:师傅身上有万师弟斩龙剑的伤痕,我想此事要是泄露出去…..
万剑一听到这里心中一寒。看了道玄一眼。而水月则爽快的表示同意。于是水月独自离开通天峰,道万二人则开始商议明天对外公布师尊死讯的细节问题。
第二天,通天峰处传来消息:掌门天成子昨夜在祖师祠堂!
记得当初蛮荒行之前在玉清殿掌门偕众首座给大战中立功的弟子分派奖品时气色还不错的,怎么突然就“羽化”了?如今听这掌门之位空闲,会否再起争执?道玄虽暂任代掌门管理门中各事,可到底还没正式接任。青云门自青叶以来虽说都是长门之人接任掌门,可如今小竹峰真萼大师修为仅稍逊于已故掌门天成子,太极玄清道据说依然逼近太清。她是否会借此争夺掌门之位?
抱着这些疑问各山头的人带着弟子们上通天峰吊丧。
众人殿上坐定后,道玄作为代理掌门在追悼会上说了一些官话,大意是天成子年岁已高,又在大战中开启诛仙剑阵耗费太多精力导致昨晚坐化升天。
一套繁文缛节过后,道玄带领众首座和长门的几位长老去祖师祠堂参拜。万剑一当时作为戴罪之人没有随行。
当了祖师祠堂后,平时少言寡语的小竹峰首座真萼大师突然开口问道:“道玄师侄,掌门师弟究竟因何而死?月前我还与他讨论教中事务,为何昨夜突然仙逝?”
道玄似乎早有准备,坦然道:“师伯有所不知。年前仙师虽用诛仙剑重创魔教众妖,但自身亦受严重内伤。本打算细心静养以图恢复,只可惜…..”
“既然这样,师侄应该不会阻止本座查看一下掌门师弟的遗体吧?”真萼打断了道玄的解释。
道玄脸上微微变色,看了其他各位首座一眼。眼看着他们也一股跃跃欲试的样子,道玄又回头用眼神示意身后的长门各长老,想让他们出来说句话。谁曾想到长门的范长老阳长老等人并无任何举动。
“如何?”真萼冷冷的看着道玄。她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知列位意下如何?”道玄没有回答真萼。
“……”
“……”
“咳咳….本座相信道玄师侄所言非虚,不过真萼真人的疑问也不无道理,月前我拜会掌门师兄时似乎也无发现任何异常,不如…….”想不到一向低调的大竹峰首座突然说话了。
道玄虽然态度强硬的试图阻止,可惜势单力薄,最后似乎很无耐得摆手道:“既然众位师伯师叔不信师侄所言,那么就请查验。只是不过仙师既已仙去,如今贸然惊动他老人家….万一又查无结果…..”
“我辈皆是修道之人,理应看破生死,师侄何来这些凡夫俗子之念?”
“真萼师伯说的是,只不过毕竟男女有别,虽说仙师已去,那个…….”
“既如此,那么不妨让大竹峰首座查看。”
“……”
不一会儿,大竹峰首座出来后公布验尸结果:掌门天成子全身并无异样,乃自然死亡。
真萼大吃一惊,正想上前说话却被大竹峰首座拦住。
这时长门各长老突然一起发难,指责真萼太过冒失,不仅打扰了已故掌门,还视通天峰诸人于无物,并表示此事绝不能就此作罢。各首座也同时开始说风凉话。
一片哗然之下,反倒是道玄沉得住气。他似乎已经忘了刚才真萼的无礼,不顾长门各长老的反对表示此事不再追究。
不久之后众人散去。
几日后,玉清殿上,道玄在小竹峰首座曾萼大师等人的支持下顺利继承掌门之位。
道玄既然已顺利继位,那么万剑一当初的“泄露长门机密案”就可以草草了结了。毕竟这个没甚心机的师弟和自己感情还是不错的。
由于前一次审理万剑一时各首座表现出的置身事外的态度,道玄放心的在没有跟各首座“打招呼”的情况下重新开审万剑一。
没曾想到,正当道玄准备说几句场面话轻判万剑一时,坐在一旁的真萼又突然发难。她居然让徒儿水月指证万剑一当初和鬼先生、普智分享修道经验导致幻月洞府的秘密外泄。为进一步说明万剑一和鬼道之人有早有瓜葛,真萼接着又摆出两件事。一是万剑一当初回山后断臂复原,表面上说得“高人”医治,其实是得到鬼先生帮助用了南疆奇门秘术。(注1)二是万剑一早年为打造法宝外出寻找材料就遇见了鬼先生并开始与之结交。(注2)
万剑一和道玄听到真萼道出这些隐情大吃一惊。因为其后两件事别说水月不知道,甚至长门之中也鲜为人知。
正当道玄打算用“证据不足”为由回击真萼时。热恋之中的万剑一因受恋人出卖彻底崩溃了。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也不去指责水月,直接和真萼就“与佛,鬼两家交换心法对青云是利是弊”辩论起来。
当然真萼没功夫去和他争辩,她的目的只是借此机会打击长门,把日前被道玄摆了一道这股恶气出一下。当然如果万剑一口风不紧透露出这些事情道玄也有参与那就更好了。
结交鬼道之人算不上什么罪,但泄露门派机密,青云心法一事过于严重。而万剑一又鲁莽得直接承认。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道玄想要控制局面也无能为力了。
于是在各首座一齐发难的情况下,道玄不得已判了万剑一死罪。不过事后被道玄用了某些手段藏匿于祖师祠堂。
“临死”前,万剑一把“斩龙剑”穿给其铁杆苍松,据说这是他唯一一个要求。
注1 :《暗算》一章中,万剑一对鬼先生道:“当年若非是你,我已是残废之人,你对我有恩,我一直都记在心上的。”可见万剑一的断臂重新被接是得益于鬼先生。
注2,:《祖师祠堂》一章中,万剑一说斩龙剑是“取南疆极苦之地万载绿晶所铸。”
《秘密》一章中的描述:鬼厉对鬼先生道:“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不是出身魔教,而是南疆巫术鬼道中人”。可见鬼先生也出生南疆。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