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2020年这10年间,在中国所有的城市中,无疑郑州市最为耀眼的新星:不是副省级城市,建市时间在大城市中相对较短,经济社会发展基础一般,短短十年间高速高质量发展,成为国人瞩目、日益国际化的现代化都市。这10年,是属于郑州的10年,也是属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10年。这10年,有鲜花掌声,也有泪水汗水,笔者从今天开始与您一起从个体角度回忆回味这10年,共同期待更加美好的下一个10年,更加美好大气的郑州。
一亿河南人,活跃在中华大地,大江南北、海内海外,都有中原儿女的身影。曾几何时,河南老乡外出打工,首选是广东,其中不少人都有富士康的经历。富士康,全球代工巨头,招工量大、据说待遇高,吸引着全国各地的打工者涌向深圳富士康。
随着产业与劳动力互相影响的加深,富士康开始逐步走向全国各地。在所有的富士康工厂中,郑州科技园发展之迅速,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期,一时之间成为全世界关注的苹果生产基地。2010-2020年,这10年里面,在郑州不能不提富士康。
人口多,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一般,外出务工就成为河南老乡们的第一选择。然而,2008年一场经济危机,让不少老乡被迫回到家乡,寻找自己的新出路。家乡那么大,可去的地方无非就是省会、所在省辖市市区、县城,村里基本上是呆不住的。选来选去,更多的人选择了郑州。正是在此之后,郑州的人气十足,来自全省的外出务工者成波涌入郑州。
然而,郑州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商贸物流、房地产等为主的产业结构,一时之间难以容纳如此之多的外来务工者。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印象,当时前来郑州跑出租、当服务员的人数激增,饭店的服务员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不过,这些返乡务工者熟悉的是制造业,郑州能够容纳他们的企业并不多。原本并不发达的制造业,已经有了较为固定的员工群体。
富士康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河南人在家门口打工的愿望更切实了。2010年,一个传奇在河南,乃至全国流传开来。
富士康来到河南,不仅为中原儿女外出务工提供了新选择,而且深刻影响着郑州乃至河南全省的产业和经济发展态势,外贸就是最为直接的体现,河南的进出口总值在富士康郑州科技园带动下,位居中西部省份第一。刚成立两年,富士康的带动效应就明显显现出来。2012年的一条新闻不胫而走:
郑州海关近日对外公布,河南省2012年进出口总值517.5亿美元,与2011年相比增长58.6%创河南外贸进出口历史新高。其中,富士康集团下辖企业进出口高达293.9亿美元,占全省进出口的56.8%;富士康进出口贸易对全省外贸的贡献率为104.2%。
2019年的数字,则更近也更为惊人,富士康已经成为郑州乃至河南的风向标。
自从富士康建厂并正式生产后,到富士康工作,已经成为河南人外出打工的重要选择。全省各地纷纷搭建了专门的职业介绍平台,为打工者到富士康工作提供便利。
那个时候,郑州火车站最忙碌的一帮人,是那些招揽打工者到富士康的司机师傅们。一出火车站出站口,就能看到、听到喊着“富士康”的人们,拉着人们到富士康打工。如今,富士康招工在河南已经常态化,甚至在乡镇就能看到富士康招工的代理点。富士康,从此已经融入河南这片热土,取代火车站成为郑州最热门的区域性地标。
富士康郑州厂区正式生产后,前往参观的人们络绎不绝,这其中既有河南当地的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也有外地的党政机关和客商等。富士康郑州厂区,已经成为郑州的重要名片,人们参观之后,受到极大震撼,一片荒地上崛起一座现代化工厂,进而发展成为了一片投资的热土。
笔者曾经有幸于2013年,到郑州富士康参观。那时候,富士康搭着航空港区的东风,正是扬帆启航破浪之际,整个厂区、引导我们参观的服务人员都是意气风发、信心满满。通过参观,我们才知道,富士康生产车间是不允许参观的,能看的主要是员工办理入职、辞职手续的场所,还有一个专门接待参观的区域,为我们播放了宣传片。
整个过程其实是乏味的,这倒也正常,毕竟人家是一家企业,还是需要保守商业秘密的。不过,在跟随大部队前进的过程中,我和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进行了对话。他告诉我,郑州厂区的面积要比成都大,至少是它的二倍,因为他以前就在成都,所以比较了解情况。主办方也带着我们参观了职工宿舍,看上去与学生宿舍比较像,据说周围的生活设施已经比较完善,完全可以满足日常生活需要。此外,还听说不少人都是一家人都在厂里打工。
至今,不少人外地考察团,到河南、郑州来,富士康还是重要目的地之一。其实,对于多数地方来说,郑州乃至河南的高效、热情、丰富人力资源优势都是无法模仿的,在当地模仿建设一个富士康基本不可能。
富士康到郑州后,为郑州带来了世界瞩目。苹果公司CEO库克两度抵达富士康,特别是2014年到达郑州后,与生产车间的员工直接进行沟通交流,一下子让郑州进入了世界高度制造舆论关注的核心。库克交流的员工是谁,新闻报道并没有进行持续关注,他们淳朴自然的笑容,某种程度上成为河南人的新形象。
不少人的亲朋好友进入了富士康,郑州当地人对这家工厂的了解更加深入。从亲戚口中,他们第一次知道了这家劳动的辛苦,也理解了加班才是高工资的秘诀。同时,不少人也接待了入职、辞职的亲戚朋友们,为他们进入、离开富士康提供便利。不管愿意不愿意,郑州人的生活,或多或少都与富士康联系了起来。
富士康的到来,也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富士康落地后,越来越多配套产业厂商来到郑州,开始在航空港区寻找自己的快速发展道路。曾经依靠铁路、公路等交通优势,以陆上交通枢纽自居的郑州,也开始拥有了自己的T2,货运发展速度更是惊人,早早进入了全国前十的位次。这一切,可以说都与富士康分不开。
如今,富士康早已在河南平稳生产经营,成为郑州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型企业。郑州人停下前进的步伐,坊间早已开始讨论,如何逐步摆脱富士康依赖,建立起真正的高新技术产业,实现外贸发展的多元化,真正建成经济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