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周纯莲打扮成一个返乡学生走在黄石街上。她的目的就是把伪军大队长李大拿“勾引”过来。
得知桃源黄石的国军军火库被日军攻占,彭叫驴子很气愤。国军打自己人是特别在行,一遇到日本鬼子却望风而逃。
彭叫驴子派钻山豹(黎疤子)带几个人去打探情况,最好能抓个舌头回来。黎疤子要求“借”压寨夫人一用。周纯莲每天躲在大山里也很烦闷,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就和黎疤子一起来到了黄石。
周纯莲打着油纸伞提一只精致皮箱来到军火库门口。李大拿正在驱赶一群小叫花子,看到如此清纯美丽的女人,急忙过来搭讪:小姐找谁啊?
周纯莲说望江楼怎么走?爷爷在哪里接我的!说完对他微微一笑,把李大拿的魂都勾去了!小叫花跑过来说:乖姐姐,我带你去!
“小家伙懂个屁,还不快滚?”说完李大拿过来帮忙提着皮箱,拉着周纯莲的小手,美滋滋的带她去望江楼。心想,这女学生真幼稚,竟然不知道望江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黄石有名的春楼啊!?心里暗自得意,两个护兵紧随其后。几个小叫花也远远跟了过来。
来到望江楼,老板娘满面春风,哎哟,李大队长,今儿个领这么漂亮的小妹妹过来玩啊?太有福气了!
周纯莲说:谢谢队长,爷爷在顶楼等我,你回去吧!有缘见!说完又对他一笑就上去了!这么美的食物李大拿哪里肯放过,非要亲自送他上去,看看“爷爷”是何方神仙?两个卫兵留在楼下。
“爷爷老了,怕见外人,你就不要进来了!”周纯莲说完自己就进去了。“我是什么外人啊,这大黄石谁不知我的名号?”李大拿不听,硬闯了进来。
可一进屋就傻眼了!哪里有什么“爷爷”啊。只见军师黄泽基和黎疤子一把就将他拽进屋里按在了地上!嘴巴给塞了一坨棉花!“狗汉奸!老实点!”
李大拿一见钻山豹,吓得魂不附体。周纯莲迅速下去通知两个卫兵:队长让你们也上去玩一玩!
两个卫兵开心极了,今天队长是大发慈悲了,竟然照顾起我们兄弟啦!
两人兴冲冲地赶上楼去,一进门就被打倒在地!下了枪,脱光衣服,口塞棉花,捆绑起来塞进了床底。
干绑票这一行,本来就是钻山豹的拿手好戏!周纯莲迅速和黄师爷提审李大拿,黎疤子在门口望风。
刚开始询问,下面呜哩哇啦来了几个日本兵。黎疤子急忙闪身进屋,和黄泽基迅速换上两个卫兵的服装,逼着李大拿出去应对。黎疤子在李大拿的裤腰上系上一枚炸弹,用一根细绳拉在自己的手上。然后装成喝醉的样子,两人扶着李大拿。
李大拿吓得魂不附体。几个日本鬼子过来搜查,一看是李大拿三个伪军!八格牙路!将他打了几个耳光就到别的房间搜查去了。
天快黑了!日本人刚离开,三人急忙下楼,骑上马,架着李大拿就往外走。老板娘一见,慌忙拦住,说还没有结账!钻山豹厉声说:去找房里的人吧,爷爷俩个还在里面休息。
在镇口岗哨处,黄师爷对着哨兵大吼:快让开!李队长下乡执行任务。然后就往外冲!
正在这时,后面的日本兵带着一大队伪军赶了过来!“拦住他们,他们是土匪!绑架李大队长了!”伪军大叫!
原来那老板娘到顶楼的房间去找“爷爷”结账,哪里有“爷爷”啊,只听到木床下面有人呜呜在叫。还以为老不死的在玩新鲜动作,抱着美人在床底下睡觉?拿灯一照,只见是两个被五花大绑的赤裸裸的军爷,坏了…
两个卫兵光着屁股跑出门,急忙呼救。日本人得知消息,急忙带队赶了过来。
几人一见暴露,迅速出枪干掉前面几个哨兵。趁乱快马加鞭冲了出去。后面的敌人一路嚎叫紧追不舍。
李大拿边跑边哀求钻山豹,把绳子放开,别把我引爆了!我不会逃的?
正说着,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座骑,战马一歪栽倒在地,将李大拿抛了出去。“啊,完啦!”
后面拉着绳子的钻山豹来不及松手,李大拿后腰的“炸弹”一下被拉了出来。
李大拿双手蒙头以为要被炸死了,可“炸弹”并没有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就是一截木头,哪里是什么诈弹?气的要命,急着就准备逃跑。只见黎疤子一个侧身将他提到了自己的马上,驱马就往前跑。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此时已是人疲马乏。几个急忙下马,押着李大拿朝前方的小山包跑去。敌人蜂拥而来,子弹已经打光了?眼看就要被鬼子俘虏了。
李大拿说道:放了我吧,我给太君说情,饶你们不死?
“你别做梦娶媳妇了,想逃,我现在就掐死你!”黎疤子恶狠狠地对他说:“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狗汉奸!”
黎疤子对周纯莲说:嫂子,你先押着他走吧!我和黄师爷掩护你,别误了大哥的大事!再犹豫谁也逃不了了!
对面的伪军正在喊话:你们被包围了,放了我们队长,绕你们一命!再不投降就开炮了!
正在这时,敌人的后面枪声大作,杀声震天。两支人马从敌人的两翼冲杀过来,打了伪军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夜晚,伪军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人,以为中了埋伏,慌忙撤退。
周纯莲大喜,以为是彭叫驴子带人开接应他们的。走近一看,哪里知道竟然是乌龙山的人马。为首骑马的头头竟然是个小姑娘。再仔细一看,竟然就是白天在黄石镇遇到的那个小叫花子。
李大拿也看出了门道,他以为小叫花和周纯莲他们是一伙的。心想:好你个小叫花儿,原来你们是联合起来骗我啊!原来你也是个女贼?
来人正是乌龙山寨的大小姐覃至美!原来,他也是奉父亲覃天宝之命化装成小叫花儿到黄石镇刺探军情捉拿李大拿的。没想到在镇上遇到了周纯莲,让她抢了先手。
周纯莲抱拳说:小妹妹,谢谢你来救我们!
覃至美没好气的说:谁来救你?给我全部拿下带上山寨!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众匪一拥而上,将周纯莲几人全绑了!和李大拿一起往山寨方向押去。
黎疤子嬉皮笑脸的对覃至美说:小叫花?你还是把我们放了吧。我们是彭叫驴子的队伍,这位美女是我的当家大嫂啊!我大哥可是不好惹的啊!
覃至美说:什么彭叫驴子彭叫骡子?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到我们乌龙山,就得听我的!
话刚说完,前面卫兵来报:大小姐,前面有队伍拦住了去路,我们中了埋伏?
“给我打!竟然有人敢来乌龙山撒野?”覃至美命令道。
“慢着!”周纯莲发话了:“小妹妹,你先侦察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伤了自己人!”
“对方说是彭叫驴子的队伍!”卫兵又报!
“管他是谁?给我狠狠地打!”覃至美再次命令。
黎疤子嬉笑:我大哥可是个美男子啊,你千万别把他伤着了!小叫花?
女土匪覃至美押着周纯莲、李大拿等人正要上乌龙山向父亲覃天宝邀功。没想到前面前面一支人马又拦住了去路。原来是彭叫驴子接应黎疤子和周纯莲她们来了。
覃至美心想在自己的地盘,竟然还有人胆敢伏击自己,急令覃国卿(新中国最后一个土匪)带队去将来人干掉。
李大拿以为是伪军来接应自己的,谎称拉肚子要去方便。为了骗过看守,他真的拉了一裤裆的屎尿,臭的众人纷纷掩鼻大骂。覃至美于是叫人给他松绑送去树林方便。不成想他却趁机开溜,向彭叫驴子的队伍跑去。
覃至美急忙带队追赶,这可是最重要的舌头,不能丢了。不准开枪,必须抓活的回来。李大拿没命的往前跑,跑近一看,傻眼了,竟是土匪彭叫驴子的队伍。
彭叫驴子见是伪军,急忙命令吴猴子将其拿下。这时覃国卿覃至美也带队追了过来。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覃至美怒道:哪里的土匪?竟来我乌龙山撒野!快放了俘虏,免得本小姐动手!?
彭叫驴子道:呵呵,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啊!本人湘鄂川黔民众抗日救国军总指挥彭春荣。
覃至美一见,这彭叫驴子果然一表人才,而且这么年轻,不觉有些好感。后面的黎疤子一听彭叫驴子过来了,忙大声呼喊:大哥,不要和小叫花啰嗦,她把我和嫂子都绑了票!?
覃至美说:原来真是大名鼎鼎的彭司令啊!失敬失敬!这样吧,你老婆在我手里,你把李大拿放了,我把你那漂亮老婆还给你,咱们一物换一物,别伤了和气。
这时,黎疤子不干了:大哥,那李大拿本来就是我们抓的舌头,不要上她的当,这小叫花坏得狠啊!?别中了她的诡计!
覃至美狠狠的抽了黎疤子一鞭子:你个丑八怪,再乱叫割掉你的舌头!要不是我,你们早让鬼子拿去下酒了!
彭叫驴子见黎疤子和自己的老婆被绑,感觉受了奇耻大辱。吴猴子也很气愤:大哥,让我过去把那小妞给你拿下!
覃至美并不示弱,双方剑拔弩张,只听到一片稀里哗啦拉枪栓的声音。
“慢!”正在这时,覃天宝在一群喽啰的簇拥下,来到两军阵前。一见彭叫驴子,急忙抱拳施礼,说了一些客套话,将众人全部请上山寨。
覃天宝见彭叫驴子这么年轻,带如此庞大的队伍,好生佩服!在山寨大摆筵席,盛情款待彭叫驴子一行。两人竟然同时想到要打劫黄石军火库,又为抓同一个舌头而不打不相识,不禁惺惺相惜,于是设坛结拜为兄弟。
连夜提审李大拿,得知黄石军火库现在只有一个营的伪军把守,周围一公里处驻有日军一个联队。侧面有国军86军两个团驻守在沅陵和桃源边界。此时,国军正和日军进行常德会战,双方队伍犬牙交错。
彭叫驴子于是决定和覃天宝联合攻打黄石军火库。由彭部负责主攻和阻援,乌龙山的人马负责抢运军火。双方三七分成!就是这么一个三七分成的口头协议,最后让覃、彭两家大打出手,兄弟相残。
鉴于上次成功夜袭辰溪兵工厂的经验,黎世雍建议这次仍就夜袭。彭叫驴子则认为白天伪军肯定防守松懈,决定反其道而行之,白天偷袭。
明天是黄石赶集日。彭叫驴子命令黎疤子带领一百多人携带短枪扮成卖柴卖菜的老百姓,连夜赶往黄石。吴应候支队和梁云卿支队负责阻击镇外日军,自己亲率粟云卿周怀玉支队打主攻并配合乌龙山的人马抢运弹药。
那覃至美不愿在后面搞运输,坚持要和黎疤子一起打头阵。覃天宝拗不过女儿,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李疤子的人挑着柴挑着菜,三三两两全混进了城。覃至美依旧化装成小叫花也进来了。街上人潮拥挤,赶集的老百姓特别多。
中午时分,黎疤子的“柴队”和“菜队”全部涌向了西头的军火库旁。小叫花的人马也赶过来“要饭”。
军火库的伪军急忙过来驱赶。“快走,快走!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准靠近!”
“老爷,给我们找点吃的?可怜可怜我们吧?”小叫花们说。
“长官,帮我们销点柴?销些菜吧?家里等着买米下锅啊!”
黎疤子和小叫花一群人围了过来。伪军举着枪驱赶:快到别处去,这里是军事重地。再胡闹就要开枪了!
小叫花拿出一个大的布袋,里面装满了银元。对为首的伪军说:长官,我们刚刚拾到一包银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完就把布袋摇得叮当响!
哪里啊?我帮你看!黎疤子装着很急的样子,跑过来就要抢布袋。小叫花大声呼救,拿着布袋跑向伪军。一见是满袋的银元,里面的几个伪军放下枪都跑出来哄抢。
一看伪军全去抢银元了。小叫花拿出手枪,对着为首的一个伪军的头就是一枪!大声吼道:这里还有金元宝!比命都值钱啊?快来拿啊!
黎疤子一行人迅速冲了过去,干掉了几个抵抗的伪军。剩下的伪军没命的往旁边的碉堡跑去。这时镇上一片大乱,有人不停的大喊:彭叫驴子打过来了!彭叫驴子打过来了!赶集的群众听见枪声四散奔逃。
彭叫驴子赶到军火库时,黎疤子已经炸开了仓库的大门。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子弹,全是国军没来的及转移的,足足五千多箱。大家正要抢运,旁边碉堡里的机枪响了,走在前面的人马倒了一大片。
彭叫驴子立即下令粟云卿周怀玉去攻打碉堡。无奈没有重武器,众人被碉堡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怎么办?不拿下碉堡就无法抢运弹药。时间紧急,外围的吴猴子和梁云卿也和鬼子交上了火!正在这时,彭叫驴子发现了黎疤子留下的干柴。好家伙,足足一百多挑干柴。不烧死也要熏死这些狗汉奸!
他命令大家把这些干柴全部堆在碉堡前面,一捆一捆的往前移动,上面撒上辣椒粉,然后一齐点火。刚好当天的风向向着碉堡吹。
刹那间,浓烟四起,烈焰腾空,碉堡前一片火海。里面的人又烤又呛,哪里受得住啊,再不逃跑就要被烧死熏死在里面啦。于是纷纷跑出碉堡,往后山逃去。
彭叫驴子也不追赶,急忙组织大家抢运弹药。覃天宝带着人马,有背背篓的,有挑箩筐的,有牛车,有马车,五千多箱子弹,浩浩荡荡,队伍排成了长龙。
正在这时,吴猴子跑了过来,说鬼子的火力太强大了,兄弟们顶不住。顶不住也要顶!彭叫驴子又带队赶了过去,带领大家边打边退。一直到晚上,鬼子追到龙潭河才停止追击。
终于摆脱了追兵,彭叫驴子特别开心。日本鬼子也不过如此,遇到咱们湘西汉子,照样变成怂包软蛋。
彭叫驴子正为信手拈来的五千箱弹药而得意忘形之时。负责押运弹药的中队长覃竹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不好不好了,彭指挥官,弹药被国军抢走了……
“混蛋?你们三个中队和覃天宝是怎么搞的?”彭叫驴子大惊失色。
“田运槐、田运攀两个中队长战死,覃司令也受了伤,叫我来报信求援…”
原来那覃天宝本就是乌龙寨有名的无赖匪首。见彭叫驴子抢了这么多弹药,按三七分成自己只能得到五六百箱弹药,于是起了歹心。他联合曹振亚和李兰初的自卫队,准备把彭叫驴子的弹药全部吞掉。
在运输队伍经过乌龙山时,他让人将队伍带进朗溪休息,自己则邀请彭叫驴子的三个负责保卫的中队长覃竹山、田运槐、田运攀上山喝酒。
推杯换盏中,覃天宝和覃国卿就策划三人反水,要三人弃暗投明跟着他干。因为彭叫驴子虽然对手下特别严格,但对兄弟们特别讲义气,深受部属崇拜。
覃天宝见三人不愿背叛彭叫驴子,恼羞成怒,下令将三人绑了。一不做二不休,覃天宝命令覃国卿先干掉田氏兄弟,尽量争取同姓兄弟覃竹山反水。
那覃国卿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新中国最后一个被消灭的土匪就是他(1965年3月24日,被解放军万人搜山击毙于茅岩河苦竹寨后山的缸钵洞)。
阴险狡诈,凶狠暴戾!总之,他算得上湘西土匪最坏的标本人物。覃国卿,又名卿麻子、勋杆子,身材短小,小时候出过天花,一脸麻子。1935年,贺龙红军开辟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攻破永顺,他的父亲覃新斋是义安乡有名的大地主,被红色政权镇压。
红军长征后,他投奔当民团队长的叔叔做了叔叔的护兵。见叔娘长的如花似玉,便悄悄的和叔娘偷情勾搭成奸。前不久,正在和叔娘偷情的他被叔叔在床上抓了个正着。他躲在叔娘身后假装向叔叔求饶,趁叔叔不注意将他一枪打死。
接着又亲手掐死叔娘。然后带着几杆枪到槟榔坪投奔覃天宝来了。在此,他特别卖力。主要是看上了覃天宝的势力,更关键的原因是表妹覃至美长的特别漂亮,又上过学堂,他特别喜欢。
覃天宝把三人交给覃国卿是想检验一下他的成色。只见那覃国卿把三人带到一个天坑边,问田运攀反不反?田运攀犹豫了一下,就被他一脚踢下天坑,死了!
田运槐破口大骂覃国卿猪狗不如不得好死?覃国卿把他绑在树上,用尖刀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带着血淋淋的脏器来和覃天宝下酒。
覃天宝一看,这侄儿也太过凶残,不禁暗自发怵心有余悸。不久之后,他便给了几十人枪让他自立门户。覃竹山一见此状,当即吓得瘫软在地,表示愿意归降。
覃天宝和覃国卿随即冒充国军将山下的武器弹药全部打劫藏到山洞之中。让覃竹山回去给彭叫驴子报信,要彭叫驴子上山来商量对策。意图斩草除根,一举干掉彭叫驴子。
覃天保一面派人到永顺给曹振亚(县自卫总队长)和李兰初(自卫总队副)报信请求支援,一面和覃国卿带队化装成蒙面人在元宝垭埋伏,等待彭叫驴子入套。
元宝垭是上乌龙山的必经之道。彭叫驴子得知军火被劫,自己的爱将战死,覃天宝也受伤了,非常着急。急忙带上卫队和黎疤子,让覃竹山带路直奔乌龙山。
小叫花覃至美得知父亲受伤了,也要跟着一同前往。这覃至美在和黎疤子一起打阻击时,腿部受了轻伤。彭叫驴子知道后,和周纯莲一起给他包扎。回来的路上,彭叫驴子还把自己的战马让给她坐。
这次打仗,她亲眼目睹了彭叫驴子的指挥艺术。没想到彭叫驴子这样一个大英雄对自己竟然是如此关心,让她很是感动。同是土匪,相对于自己的父亲,彭叫驴子可算是太有才了。倾慕之情在内心深处暗流涌动。
覃竹山带着一行人来到元宝垭,眼见进入伏击圈,他内心特别紧张。急忙谎称肚子不舒服,到树林里方便就逃走了。
前面的覃天宝和覃国卿眼见彭叫驴子的队伍靠近,正要开枪,突然看见大小姐覃至美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前面。大吃一惊!
这下可麻烦了。覃天宝正在犹豫,只见那覃国卿蒙着面罩一身黑衣在树丛中犹如一只猿猴,悄悄地靠近战马,然后一个纵身飞到覃至美的马后,抱着覃至美向前疾驰而去。
覃至美刚一离开,前后左右枪声四起。黎疤子知道中了埋伏,立即后队变前队,组织大家抵抗,掩护彭叫驴子突围。
这可是覃天宝给他精心布置的坟场啊,哪里逃得出去?可毕竟彭叫驴子的卫队也不是吃素的,那可是一群身经百战的绿林豪杰啊。虽然地形不利,可与覃天保的人马对峙起来也并不吃亏。
覃至美一见身后的覃国卿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来到父亲跟前,质问父亲为何要恩将仇报伏击彭叫驴子?覃天保喝道:男人的事你少参与!说完就要大家扔炸弹,炸死彭叫驴子!
覃至美眼见劝说无效,就急忙转身骑上战马,朝山谷中彭叫驴子的阵地跑去。边跑边喊:彭司令,我救你来了!
乌龙山的兄弟见大小姐出马,一个个目瞪口呆,纷纷停止了射击。“怎么办?覃司令!”覃国卿气的咬牙切齿问道。
“打,连同小姐一块儿给我干掉!”覃天保命令道,消灭了彭叫驴子,他可就成了永顺之王了。
一阵排枪过来,覃至美栽倒在地。这一枪是他父亲打的,击中了肩膀,并没有要命。她知道,这是父亲给她的警告。
黎疤子将她抱到彭叫驴子面前,彭叫驴子正在一颗大石头后面指挥。
这时,覃天宝叫人开始往下放滚雷。曹振亚和李兰初增援的人马带着六零炮也赶到了。
身边的卫士一个个倒下,情况十分危急。黎疤子说:大哥,你带上至美,我在前面给你杀开一条血道,突围吧!
正在这时,前面又发现一具尸体。彭叫驴子仔细一查看,竟是“叛徒”覃竹山……下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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