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和大学的室友在路边摊聚在一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传统”。
“你还记不记得,你洗衣服摔倒整个楼层都为止一震的场景”,说完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彷佛回到了上学那会儿。
毕业后,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也有了工作,无论平时多忙,周末一定会聚在一起,吃吃饭,唱唱歌,胡言乱语通。在这嘈杂的大城市,却显得格外轻松。
是啊,“这里”就像是这座城市的一座缝隙,我们可以大谈理想,可以无情揭丑,不用去想生活的艰难,不用去理领导的叨叨,这一刻我们只是在做自己。
在如今一切求快的社会,每个人都需要这么一处“缝隙”,去忘掉所有忧愁,去抛开所有现实,做真正的自己。
谈起作家,大家肯定会觉得有妙语连珠,出口成章之能,自然而然是学霸级别的人物。
但是说起村上春树,可能会让你惊掉下巴,他和学渣的距离,可能仅仅是喜爱读课外书而已。谈起学校,村上春树真的是无感,想一想念过的学校,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甚至觉得后脖颈直痒痒。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好啊,再也不用去上学了。感觉像是终于卸下肩头的重担。
对于村上春树来说,学校真的是无聊,很难感受到乐趣,在他看来世上好多东西都比学校里的功课有意思。比如读读书,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打打棒球,和猫咪玩玩、和朋友通宵打麻将,和女朋友约会。其次对于争夺名次之类,她自小就提不起兴趣,这也是与生俱来的性格吧。
但是对于阅读,对村上春树来说可是重于一切。村上春树高中的时候,开始阅读英文原版小说,并不是擅长英语,只是一心想要通过原文阅读小说,或者是尚未翻译成日语的小说,也不管看不看得懂,最初是因为好奇心,慢慢就习以为常了。不管怎么说,能把一本英文书从头到尾大致读下来,但是他的英语成绩依旧不见起色。
相反,那些英语成绩比他好的同学,没有人能把一本英文书从头看到尾。这才明白学校的英语课程并不以灵活应用为主,老师也并不关心是否可以和外国人交流。
语言是鲜活的,人也是鲜活的。活着的人想灵活自如地运用活着的语言,就非得有灵活性不可。彼此都应该自由地行动,找到最有效地接触面,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在学校这个体系中,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理所当然。
体育运动上也是如此,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对体育课厌恨之际,被逼着换上运动服,领到操场上,做一些根本就不想做的运动。
他认为也就是说学校的体系和我们自身的体系不能契合,所以上学就成了一件不太开心的事。
在这个与村上春树格格不入的体系中,需要一个“逃难的场所”,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所呢?就是个人与体系能自由地相互活动、稳妥地协商、找出对各自最有效的平衡点的场所。换言之,就是每个人都能自由自在的舒展四肢,从容不迫地呼吸的空间,是一个远离了制度、等级、效率、七零这类东西的场所
而对于村上春树来说,这个“场所”无疑就是各种类型的书。通过涉猎各种类型的书,对书中描写的种种感情,都感同身受地体验了一番,在想象中自由的穿梭。
阅读这种行为原本就是一所为他量身定做的学校,在那里亲身学到了许多重要的东西。既没有繁琐恼人的规则,也没有分数体系,更没有激烈的名词争夺。这也是在“制度”的重重包围下,巧妙地确保另一种属于自己的制度。
如今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我一个师姐在深圳某单位上班,每天忙不完的事,周末还有座谈会。有时候工作繁忙,压力过大,晚上会给我抱怨一通,然后继续加班工作。
就是这样的节奏,每周末必定会抽出半天时间去画画。我问过她,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舍得把时间花费在画画上。
她只说了一句:这是我必定会做的事情,因为画画的时刻,我是自由的。
如今,才明白,画画的半天,就像是奔腾不止的河流中一处“洼地”。在这里可以全身心地放松,自由地打滚,开心的吐泡泡。一旦置身“河流”之中,就要绷紧神经逆流而上,否则就会被无情冲走,茫茫无措。
在人生中,我们需要这样一个“缝隙”,处于现实和梦幻之间,没有世俗的约束,仅仅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