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敬泽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诗经·邶风·柏舟》
如果说，亚马逊的蝴蝶能煽动一场加勒比飓风的话，那么，山西省利丰职业培训学校所实施的技能大培训，则可以掀起一场牵延广泛的脱贫浪潮。
2020年，当利丰职校以三年培训技能人才19409人，安排就业7957人，其中建档立卡贫困劳动力4835全部脱贫的优异成绩，助推平陆县将戴了30多年的贫困帽一举甩掉时，它掀起的致富浪潮仍在勃勃涌动：每年以培训6000余名学员的速度继续演绎；一万多名学员扎根本土，成为融合一二三产业的“精英” ；6000余名在外打工的学员每年为家里拿回收入二亿多元……
面对这千年少有的惊人变化，有人说是“史诗级”的，有人归为“裂变”性质，有人在总结“利丰现象”，有人探讨其中的撬力。省市县的党政机关，则将闪闪发光的奖状往他们手里送。那些脱出苦海的学子，则用一封封感人至深的信，表达对母校的深深感谢。
此刻，你想听听它的故事吗？
利丰职业培训学校地处平陆县条山大道之北，占地35亩。它原是一个空压机配件厂，新世纪后由于新机型崛起，配件行业整体衰落。不得不“壮士断腕”，改为职业培训学校。
面对挑剔的市场，利丰一开始就打出自己的特色：出实招，用实人，办实校，输实才。招生难，就带着招生简章到集市、村庄去散发，收纳落榜学生。缺教师，就四处寻访，千方百计“借角色”。就业难，就多方联系洽谈，建立自己的安置点。经过一番开拓拼打，终于使学校风生水起、柳暗花明。
2017年的一场扶贫风暴，打破了利丰学校的“一池春水”。
是年，脱贫攻坚战役进入攻坚阶段。在“立下愚公移山志，咬定目标、苦干实干，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确保到2020年所有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的指示和《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政策指引下。利丰作为县人社局批准的职业教育机构，担负着技能扶贫、技能培训、技能就业的神圣责任。它的成功与否，关系到全县12092个贫困户的脱贫程度。形势迫使利丰职业培训学校调整办学方向，积极投身脱贫攻坚的国家决策。
对于脱贫攻坚，二人拍手叫好。他们都是穷家出身。侯少峰三岁时，当县武装部长的父亲就牺牲了。母亲拉着他兄妹五个，尝尽了人间冷暖。为谋生，他背过砖，卖过冰棍，打过小工。后来进了工厂，才逐步改变了命运。康春荣家居大山之巅，从小放过牛，割过草，穿过露脚趾鞋。对穷苦都有一种切肤的体会。
然怎样真扶贫，扶真贫，以啥形式进行技术扶贫呢？二人心里都没有底。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在市县人社局的牵线下，他们到陕西省紫阳县参观。
该县地处汉江上游、大巴山北麓。一个人口35万的县，就因为崛起了一个远元修脚集团，带动全县二万人加入了修脚大军，2016年光修脚业就创收6亿元，其中受训的一千多户贫困户全部脱贫。紫阳经验启示他们：只有把校运同国运相系，把校脉与国脉相通，才能紧跟时代大潮，站在与人民群众利益相一致的位置上，把职教事业做大做强，闯出一条独具风格的发展之路。
利丰很快理出了自己的思路：借鉴紫阳县以远元修脚专业集团为龙头、政府下达培训任务、督查积极跟进、驻村扶贫工作组进户动员的经验，开创平陆独特的“政府主导+基地培训+定向就业”的扶贫模式，打出自己的建校特色。
考察组迅速将考察情况和脱贫思路向县政府做了汇报。县长李旸对此分外重视。很快，技能培训纳入全县脱贫大盘，出台了“东部干果林，西部玉露香，沿河大棚菜，美丽乡村游，技能大培训”的攻坚战略。利丰作为一方主攻阵地，享受了政府给予的“五免一补”政策：免费培训、免费住宿、免费办证、免费安排就业。每天每人补助20元误工费；并将培训指标以文件形式下达，实施跟踪排队，定期张榜公布，并在名单后加上书记、镇长名字；以强有力的措施搭好了培训平台。
如果说，利丰的第一次蝶变是由夕阳产业转向朝阳产业的话。那么，它的第二次蝶变则转到了与国家同呼吸共命运，与时代同步伐的站位。
有县委县政府搭好的台，利丰开始唱自己的戏：迅速落实培训专业和人数，根据农时安排各乡镇培训日期，听取各乡镇对培训工作的反馈意见，及时解决培训中出现的问题……
为增加吸引力，利丰打出了自己的口号：“培训一人，就业一个，脱贫一片，带动一片。”“学技能，早就业，快致富，人出彩。”“安排一个人，温暖两个家。”大力宣传培训就业四大优势：零成本，无风险，高效益，最快捷。鼓励大家“一把手艺闯天下，市县脱贫致富梦。”
俗话说“男怕走错行，女怕嫁错郎”。中国古代有360行，现在拓展到五千多个。市场如茫茫大海，选择行业很关键。
利丰在这方面有教训。刚开始，它创办了一期数控车床培训班。结果学员进厂后拿不下工作，工资收入很低，其原因就是文化程度低，掌握不了核心技术。实践使他们认识到，选行要选对路的行业。农民工普遍文化程度低，接受新生事物慢，但秉性耿直，淳朴憨厚，吃苦善良，为人实在是平陆人的特点。新技术、高科技对他们是个台阶，但干半技能半体力活绰绰有余。
秉承“以就业市场为导向，以培训技能为根本，以转移就业为途径，以脱贫致富为目的”的办学理念，利丰开始在广阔的“花花世界”里，寻找渴求技能人才的“宿主”。
电建工首先映入他们的眼帘。其时在深圳广州一带，几千名平陆电建工正忙碌在工程一线。这些人吃苦耐劳，技术熟练，过手工程全为优质。2009年南方大冰灾中，该队创下优质零伤亡的记录，在当地信誉甚高。利丰把此作为培训专业，与广东和发输变电工程公司签订了合同，全力打造“古虞电建工”国家级劳务品牌。
目前，中国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全国60岁上的老人有2.4亿，到2050年，一对年轻夫妇将要抚养6—8个老人。而生活节奏的加快、经济往来的增多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都呼唤越来越多的月嫂、保姆、育婴嫂、保洁员、陪护、老人照料、钟点工进入家庭。当下，北京的家政服务公司达六千多所，隔河的三门峡市也有200多个。利丰毅然把该专业作为热门行业，下决心倾力打造。
中国人60%患有各种脚疾。而治疗机构少之又少，市场空缺甚是巨大。陕西远元集团之所以飞跃发展，与供求关系的失衡有很大关系。进军这个目前最火爆的行业适逢其时。且技术好学，工作条件好，就业收入高。利丰果断决定办班，并与远元集团签订了合同，结业后由该集团安排。
焊工班是利丰在黄河金三角地区开设最早，设备最先进，实训场地最大的专业。且收入高，上岗率高。因而继续设立该专业。着重培训市场热门的氩弧焊、二保焊、手工电弧焊、气焊及气割、co2气体保护焊等。
除上述专业外，利丰还根据各地脱贫攻坚形势需要，适时开设了砌筑工、电子商务师、中式烹调师、美容师等。又根据市场变化，增设了保健按摩师、服装制作等专业。其中服装制作与“山西梦莱衣服饰有限公司”合办，结业后到“堡子益农服饰有限公司”上班。
为满足培训所需，利丰不惜花巨资添置设施。电焊机为全国最先进的，美容实训室如同五星级酒店，月嫂实训室面积阔850平米，中式烹调实训室各种厨具、灶台、烤箱一应俱全，还有投影设备伺候，比星级酒店的厨房更为先进。电子商务室里电脑林立……足以支撑每年10000人的培训任务。
2017年，利丰大院里繁忙热闹。走进学校大院，好似进了一个熔炉。推开这道门，只听得啪啪作响，一口滚着热浪的锅前，厨师学员个个手持面团，当空飞舞，随着潇洒的手势，一团白花花的面团瞬间变成了一根根细丝。另一道门里，一个个身材妙曼的月嫂正亲切地抚弄着怀里的“婴儿”。操场的电线杆上，电建学员正在蛛丝般的电线上精心操作。宽大的焊工教室里电闪雷鸣，青烟袅袅，块块坚硬的钢铁，被炽红的铁流粘成了一块新材料。还有横竖成队的电商学员、手持利刃的修脚工、相互捶捏的护理、手持瓦刀的砌筑工等等。此刻，你会感到这里就是一个战场，一个练兵基地。十多个专业大门第次打开，如同华清宫里的千重华门，闪耀着绚丽光彩……
当年，利丰共培训学员6000多名。2018年，12个专业仍然依次开办，培训合格学员6042余人。2019年，共开设足部修护师、电焊工电建工等10个专业，送出合格学员6011人；2020年，培训合格学员5000余人。
“千锤万凿出深山”
精钢需要火炼，好酒需要深酿。
要想在利丰化蛹成蝶、“凤凰涅槃”，首先要过好三关，经受多重修炼。
第一关是立志关。校长康春荣开班第一讲，就是给学员立志强筋。他先从“要大规模开展职业技能培训”谈起，讲到家有良田万顷，不如薄技在身”的指示，从我国人口大国要转变为人力资源强国的时代要求，讲到技能培训、技能就业“零成本、无风险、高效益、最快捷”的四大优势，从当教师要资格证，当医生要行医证，开车要有驾驶证的行规，讲到“技能是全球通用货币”，只有掌握了技能，才能成为合格商品进入市场的就业现实。动员报告生动活泼，通俗易懂，既有政策大道理，又有典型事例，使新学员解放了思想，转变了观念，真正认识到技能培训非抓不行，越早越好。
第二关是纪律关。农民工初进“笼子”，衣着邋遢，迟到早退，说话粗野，打架寻隙，通宵上网，抽烟吐痰现象居多。学校针对性做出有关规定：不许穿奇装异服，不许抽烟喝酒，不许骂人话谎，不许参加非法活动，不准打架斗殴，不准随便无事请假，不准随意出校门。上课时间概不会客，尊重老师，礼貌待人，专心听讲，积极思考，爱护设备工具等等。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学员每天6:30必须起床出操，7:30吃早饭，8:00进入培训，晚上要上自习。果断除名了一名生活作风混乱的学员。对请假超过一天的一律劝退。一番整治下来，学员们不是军人，酷似军人。
第三关是技能关。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利丰特从郑州、三门峡、运城两大职业技术学院和培训学校聘来23名优秀教师，又用具有班主任经历的14名教师组成精干团队。让其吃透教学大纲，把好备课、讲课、实训关。努力提高培训的吸引力和趣味性，在有限时间里浓缩精华，把知识注进学员心里。鼓励学员尊重教师，认真听讲，记好笔记，反复领会。同时尽可能灌输课外知识。如北京人的嗜好：吃饭非常清淡，五谷杂粮、蔬菜讲究原味，调料少放或不放。卫生要求非常高：便盆水要干净到能喝，地板亮到能照脸。雇工个人形象也要求非常严格。利丰最倚重的是实训，不惜用70%的时间来安排它。教师要手把手地教，学员要一个一个亲自操作。焊工班每人每天必须焊完15根焊条，厨师班每人每天发一疙瘩面，个人做成个人吃，自己检验自己的手艺。足部修护必须掌握“持刀三法”、“捏脚八法”和“修治八法”等。
必要的知识外，还要进行职业道德修炼、各种礼仪修炼、风俗习惯修炼、个人学养修炼、安全生产修炼、个人形象气质修炼、衣着打扮、言谈举止修炼、普通话练习等等……
全方位的打造，多层次的修炼，使利丰学员人人“凤凰涅槃”，成为企盼青云“雄鹰”。2018年，参训6402人中有3964人拿到初级资格证书，311人拿到了中级资格证书，266人拿到了高级资格证书。其余是因国家取消行业资格证而没有拿到证书。利丰先后参加市人社局、市妇联等举办的职业技能大赛6次，每次都有3-5人荣获名次奖。整体水平堪称全省一流。
大才得用，日月行天。群才得用，群星灿烂。利丰学校遵循“培训一人，就业一个，脱贫一家，带动一片”的致富轨迹，在中国制造和中国创造的蓝天中飞舞，牵引平陆脱贫攻坚列车奔驰向前。
2019年元月30日，农历腊月二十五。雪后的利丰学校分外靓丽。大门的柱子上，贴着鲜红的对联。婆娑的杨柳树上，一缕一缕的彩灯眨着眼睛。一派欢快祥和的节日景象。
这是利丰至为珍贵的2018年年度大会。从一大早起，各地的学员就匆匆往这里赶。他们中既有远在海南的小夫妻，也有扎根本地的亲兄弟，既有深入西部的好妯娌，还有北上京城的父子兵……而从郑州下车的学员找不下回程的车，学校就派专车接回他们。
利丰多年来对放飞学员，系着三条红带：一是让他们“嫁”在最好的“家”里；10943名学员就是通过这个渠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归宿。
二是实行“闺女回门制”，通过每年一度的盛大年会，邀请在外学员回校团聚，了解一年来的培训工作，交流在外工作感受，进行文艺联欢，最后一起聚餐。激励后起的学员大胆“闯世界”、挣大钱。
三是进行“亲情回访”。携手县电视台、县“凤还巢”办和人社局，前赴广州、深圳、湛江、佛山、清远、汕头、太原、西安、北京、上海等地，看望学员，考察就业市场，了解用工方意见，以专题片《走南闯北平陆人》向乡亲介绍，吸引更多人加入培训，远走高飞。
从中午时分开始，返校的学员进入高潮。张村镇建档贫困户成永波一进学校，就奔向校长办公室，袒露自己的沧桑巨变：凭借所学的手艺，辗转广州、汕头、太原等地，用薪水供养了3个大学生。如今，大女儿已是中国社科院博士生；二女儿本科毕业后参加了工作；三儿子现在山西医科大读本科。如今建起了一座新房，家庭幸福富裕。
家住南吕村的贫困户邵有生兴奋地向董事长说起了他的变化：过去在家种地，年底扒过投资所剩无几！眼看两个大学生要上学、老人患有严重脊柱病，心里压力山大。2017年在利丰培训后，被分到东莞虎门店修脚房，三个多月挣了1·5万元。2018年初升了店长，月工资涨到了8000元。次年回乡任平陆郑氏修脚房万荣分店店长，三年收入20多万元。不仅摆脱了贫困，还把大女儿供出了大学，又供儿子上大学，2018年新盖了四间平房……
上午10点整，年会的天鹅绒幕布徐徐拉起。董事长侯少峰、校长康春荣走上舞台，通报了一年来的成绩：先后举办培训班162个，培训学员6011人，其中贫困户1143人，实现转移就业1746人，办理国家职业资格证4088人。万荣校区四个专业共培训54期2206人。其中贫困户153人，办理职业资格证书1227人。
热烈的气氛中，侯董事长、康校长向战斗在全国各地的优秀学员颁发了奖状。其后优秀学员走上舞台，汇报他们在奋斗中取得的优异成绩：足部修护师邵有生、成永波用握刀解疾、愉悦人生的经历，引燃了利丰的一系列数据：本专业1700结业者中，有900人走上了修脚岗位。18人当了店长，3人当了经理，年均收入10万元以上。有16人从广东返乡回家，分别在三门峡、运城等地开了14个店，带动平陆100多农民工就业。每年为全县拿回3000多万元收入。
张店镇学员文跃林，汇报了自己的奋斗历程：结业后被安排到三门峡骏通公司上班，刚开始月工资4000元，后来涨到6000元，现在已是一名高级焊工，月工资8000-10000元，今年被公司任命为罐车焊接班长。如今买了一套20多万的住房，又买了一辆小轿车。并在三门峡找到一个如意女郎。他的事迹影响了焊工专业的培训业绩：结业的1800多名焊工中，有900人实现就业，月工资万元以上，当了老板的学员，年薪在20万元以上。
俊秀的邢俊霞、张彩平等人，代表月嫂通报了本行业的整体面貌：培训的5000多名月嫂中，就业2000多人次。月工资最高18000多元，一般在6000元左右。光落在北京的有600多人，在首都创出了平陆家政服务的名牌。
电建工杨风雷、岳梦存等，用热情服务国电的事实展示平陆电建工在南国的风流：截止目前，在培训1700多名电建工中，已有930人顺利就业，其中的贫困户全部脱贫。“古虞电建工”已成为南方电网的坚强支柱。当了小老板的岳梦存，年收入达15万元以上。
还有保姆、护工、保洁员、育婴嫂、老年护理专业的学员，他们纷纷走上舞台，用人生的经历映射了利丰的培训功绩：结业的1500多名学员中，50%以上的学员找到了工作，各地养老中心、敬老院纷纷来校要人。在本地的月收入在3000元左右，到北京的最高月工资达8000多元……
动人的音乐声中，激动的学员们纷纷跑上舞台，献歌献舞，展示才艺，台下掌声如雷，好声如潮。
校门口，立着60页硕大的版面和《喜报》。300名学有成就、干有业绩的学员列榜其中：他们中既有足部修护专业的王双林、张鑫红、郑爱红、吴燕华等等，也有焊工专业的伊军安、薛文龙、冯富强、刘林等等，既有俊秀利索的党金花、任精娟、王雪草、解淑秀、刘秋芳、刘连草等月嫂，也有电建工杨风雷、岳梦存、马少云、贠省科、田建华、杨宝龙等。还有家政方面的马伟宏、王娟丽、曹荔红、郑青婵、张会莉、关国平；，中式烹调师梁亚龙、贠豪森、赵恩惠、岳秋芳等等……他们分别以杰出的业绩，丰腴的收入，证实着技术人生道路广、辛勤劳动能致富的道理。
又一场创业脱贫座谈会在新年前拉开大幕。在上台发言的15个典型中，就有10名是利丰学员。当月嫂刑俊霞激情讲完自己的打工经历后，县委书记郭宏表扬她说：“你一月收入18000，比我的工资要高一倍多。看来，利丰确实是脱贫攻坚的主战场……”
近四年来，利丰共培养了19000多名技能人才，其中13000多名学员拿到了资格证书（其余岗位不需要证）。有7000余名学员常年奔波在工作岗位上，4000余名建档立卡贫困户全部脱贫，10000余名学员用其所学，融合着一二三产业。利丰学员年创造的务工收入达2亿多元。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它有力地证明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论断无比正确。它告诉我们：不管在任何时期、任何地方，提高生产力水平是第一要务。只有生产力水平提高了，国家发展了，社会才能进步，人民才能富裕。
它公正评价了利丰的价值：这是一个旨在改变生产力素质的加速器、培养皿。它以科学的方法、务实的态度、短平快的方式，常年地、大量地培养着市场短缺的技能人才，为每一个劳动者插上科技的翅膀，让其飞翔在发展变化的时空里。
它清楚不过地表明：扶贫工作的要害，是提高贫困人口的整体素质。只要把人武装好，把生产力素质提高，把简单劳动变成复杂劳动，即便再困难的贫困户，也能驾着时代的航船，驶向富裕的大海。
“利丰”的成功，在于他们把教学工作置于国家发展大局之中，紧紧依靠当地党委政府，把学校的发展与党的中心工作紧密结合，从而在脱贫攻坚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在于利丰有超前的意识，务实的决策，科学的制度，强大的执行力和良好外部环境；在于他们对标一流，抢占思维高地，殚精竭力，砥砺前行，在困苦中寻觅发展之路，在磨砺中寻求事业成功；在于他们有一支精干高效的执行团队。不管决策如何困难，压力如何山大，他们都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在砥砺中寻找生机，在克服中拓展阵地，把强大的执行力化为辉煌的工作业绩。
利丰的成功，还在于它的身后，有一个高瞻远瞩、意识高拔、总领全局的领导层。他们能从利丰起步的“青萍之末”，看到该校发展的“飘忽淜滂”，能从发展生产力的“土囊之口”，看到生产力提高后的“激飏熛怒”，从而果施援手，催其奋进，演绎了一场惊天动地、催人泪下的时代活剧。山西省妇联、省人社厅授予的各种“示范基地”、2018年市里授予侯少丰的“运城市脱贫攻坚创新奖”、2019年县里授予利丰的“平陆县脱贫攻坚贡献奖”及《山西日报》、《山西经济日报》、《运城日报》、《运城电视台》的大量报道，都为利丰的成功增添着色彩。
“风起绿湖吹浪去，雨从青野上山来。”此句形容春潮涌动、千帆竞发、生机盎然的利丰学校，是再合适不过了。如今的利丰，已臻就了自己独特的办学特色：即理念先进，方向明确；设施一流，条件优越；师资雄厚，专业齐全；突出重点，创新发展；管理严格，规范办学；质量高效，全员办证；就业率高，成绩显著。它创造了先进的办学经验：即传导压力逼着学，政策扶植鼓励学；严格纪律规范学；强化宣传带动学；物色订单驻进学。它打造了闻名遐迩的劳务品牌：古虞电建工、晋虞足护工、傅圣育婴嫂。
发展未有穷期，实践永无止境。利丰今后的目标是：三年完善教学模式，五年实现百店战略，十年创造名牌学校。全力凝造一支精干高效、掌握核心经验和核心技能，具有创新精神和事业韧性的培训团队，为民族振兴打造源源不断技术能手和当代鲁班。正可谓：
南临黄水、北靠条山。采天地之灵气，承文明之光芒。教厦宽大，列各种传道器具；高师林立，授世间十八般武艺。靶向施教，九州间无惧困难；敢为人先，补市场之稀缺。钵满囊丰，彰技术之珍贵；贫困尽抛，显强能之关键。普施大爱，用激情书写春秋;搭建人梯，以学识培徒三千。嗟夫！浩浩师恩似海巨，硕硕教绩重如山。待无数栋梁造就、名师涌出，斯校与华夏一起腾飞！
李敬泽，男，1956年出生于山西平陆。山西大学历史系毕业。作品主要有：1986年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报告文学集《黄土高原的脚步》；1997年由中国工商联合出版社出版长篇报告文学《跨越时空的真情》；2009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长篇报告文学《红色移民第33户》；2015年由山西出版社出版长篇报告文学《烽火中条》；2019年由山西出版社出版历史报告文学《龙背上的古国》。现为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运城市作协理事、平陆县作协主席、《百合花》文学期刊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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