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纳信宝,乃为南宋具有传奇色彩的军用钱币。该币为南宋将领,御前巡卫军都统兼江东宣抚使刘光世,于宋高宗绍兴元年至绍兴三年(公元1131—1133年)铸于江州(今江西九江)。
据载该钱为刘光世招揽降兵,铸此钱作为信物分发给愿降的官兵,并作为通行之信物和证明。有关其时的故事,不难检索,在此就不赘述了。
根据谱载和研究可知,招纳信宝钱材质有金、银、铜三种,背穿上铸“使”字,穿下铸类似“1”字的花押纹,而就前谱所载几式来看,其背无论大小,皆如此。该钱除了南方有出外,在东北地区也有所出,应与当时招降金兵,并最后为金兵被带回东北老家遗存下来有关。
那么,是不是此钱之背就只有“使 花押纹”一种,而没有光背或其它呢?事实上我们找不到史籍记载,都是凭之前所见的实物来说的,而作为一种军用钱币,其是否还具有内部流通换物的功能,也不能断言其无。如果其还具有信物功能以外的作用,那么其背式便极可能不止上述一种。
口说无凭,据实而论。愚在猎泉过程中,就在东北猎获到一品这样的“招纳信宝背星纹”银钱,亦今为止极为罕见,而其三相一材,很难否定。因此,今日赏泉,特将其帐中点出,拍照亮相,遣之于博客公展鉴赏,尽管其乃创见式,然经过实物实证,骡马即可分辨矣。
首识书相。清晰可见,本品面文“招纳信宝”四字,楷书书体,旋读,背穿下星纹。品读其书,可感书意拙率,用笔较为随意,然,正是这率意之书,彰显其自然而丝毫不做作。其字大小适中,布局协调,爽真中可感力道十足。复观其背,穿下偏右一枚仰月纹,纹形自然。无需细表,品文识书,其整体书相,十分典型,可谓无异无邪,其时官炉所铸,开门不疑。
次观铸相。展目本品,整体铸制规整,直径约为27.06毫米,重约9.05克,合背适中,折二形制。其铸相显示,狭穿,方圆廓正,坦平地章,穿轮干干净净。然而,值得特别指出的是,可见其穿口形态较为特别,外廓方,而里类圆,其原因一是修穿略显过度;二是似为显穿绳长期勒索所致之痕。尽管如此,看似不整,却凸显自然,成为其真的标志之一。复观字廓纹饰,亦是深竣挺拔,鼓凸自然有度,恰到好处,毫无做作之态。藉此,观铸识体,无需细表,本品铸相,规整又彰显自然,官炉所铸,其门得开。
再察锈相。一眼可见,其出于东北罐装窖藏,浑身黝黑包浆,浆质踏实不虚,包浆色质黑度适中,黑中有栗色显现,整体浆色十分润和老道,耄耋之相一目了然,非那种人为做旧之黝黑虚浆的伪作所能相比。进而据此包浆识别,加之薄浆处微露银白质色,可确定其乃银质之材。其中,面地章之上和字里行间,有见类蜡质灰垢物质裹缚其间,其乃入罐时之保护手法,拍照时未作清洗,保持原样。藉此无需细表,辩锈识浆,本品材质包浆纯真,昭然一派自然天成之相,其门再开矣。
一番鉴赏,几度审视,此枚“招纳信宝背仰月纹银钱”,三相一材,可谓无异无邪,乃为开门见山之品,很难置疑。目前为止,以愚之眼界耳域所及,无论真伪,此式尚未见其它铜品和金银品出现,可谓创见之式。而如前所述,招纳信宝作为军钱,有可能也在内部流通,当然也不排除其仍然是信物,因此,其铸有多种背式是完全有可能的,而这种有可能,只能根据后世是否有发现,且三相一材能否过关,若能,则便不能否定其真实性矣。至此,综上所述,此枚极为罕见的招纳信宝背仰月纹银钱的发现,将扩展我们对该钱性质的认识,同时,也极具收藏价值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