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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唯美(一口气读完武汉这座城市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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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12-14 22:00
  • 龙泉小编

“城市里的人都在找东西,找工作,找住处,找恋人,找一段回忆,找一个梦。有一些在找另外一个人,还有一些在找自己,有一些人在找东西,但是他们也说不清自己在找什么。”

城市里的我,却喜欢找记忆。就这样,我邂逅了江城武汉。

江城记忆

1热炸了

“砰——体温表爆了,水银标出去了。”池莉在《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这样描述到武汉夏季的酷热,这是最直观的反应,其实在原文开头,更为精彩。故事发生在下午四点钟光景,男子赤膊骑自行车,将汗湿透的一张钱揉成一坨弹到柜台上。还有“洒水车响着洒水音乐过来过去,马路上腾腾起了一片白雾,紧接着干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首“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末了,说一句“这个死武汉的夏天!”是我童年关于武汉最深的记忆,也道出了很多人的心声,从大学到研究生,类似的话语,仍在耳边响起,而我早就习惯。

小学时,住在蛇山脚下,那年代没有空调,温度也远高于现在,只记得电扇吹出来的都是带着恶意的风,凉席像是从蒸笼里拿出来的一样滚烫,听着二表姐永远讲不完的小故事,伴着流水声,每一个夜晚仍是美好地度过。渐渐地,我养成耐热的习惯,即使一个夏季没有空调,我仍能活得很好,看书也能静心,当然抗寒能力也是极强的。像徐志摩诗句说的那样“我的世界太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是的,我就是这样刀枪不入,又百毒不侵。不过,现在的武汉已经没有当年那般炎热,也从火炉城市退出。如今夏日的酷暑与当年比,我觉得是小巫见大巫了。

2暴脾气

大概是因为“热”的原因,武汉人脾气也不小。还是池莉的这篇小说,先节选点内容:

汉珍说:“不晓得他叫你猫子?”

猫子说:“江汉路一条街人人都晓得我叫猫子。”

汉珍说:“哟,像蛮大名气一样。”

“这个XX养的!”猫子又取出一支体温表给了顾客。汉珍说:“出么事了?”

在武汉话里,“晓得”、“蛮”都是比较常见的词,短短几句话把武汉的市民场景与地域特色展现得淋漓尽致。在武汉生活久的人可能还听过“个斑马”之类的方言,其实,它们并非带有个人情感,只是一种口头禅,也由此使得许多外地人对武汉这座城和生活的人们施加特殊的道德标签,冠以人格的鄙视。这也是没有必要的行径。

任何一种文化的存在方式都是基于特定的历史氛围,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管子·水地篇》提到,“齐之水道,躁而复故,其民贪粗而好勇;楚之淖弱而清,故其民亲果而贼;越之水浊重而泊,故其民贪庆周而好事。”说的也是这个道理。何况历史是发展的,切莫用过去的眼光审视现在的我们,再者,历史留下来何尝不是人类文化的足迹?

3蛮能吃

王老太说:“再讲讲朝鲜国吃四季美的故事。”

许师傅就又讲金日成某年某月某日到武汉访问了四季美的小笼汤包。吃完就走了,去北京了。十多天后金日成启程回国,上车前突然对送行的中央首长说:“我还有一个小问题绐终没想通。”中央首长请他讲,金日成说:“那武汉市四季美的汤包,汤是么样进包子的?”

老人们更乐得不知怎么才好,捧着茶杯咕咕喝茶,过那痛快的瘾。

王老太扳起指头就数开了:老通城的豆皮,一品香的一品大包,蔡林记的热干面,谈炎记的火饺,田恒启的糊汤米粉,厚生里的什锦豆腐脑,老廉记的牛肉枯炒豆丝,民生食堂的小小汤圆,五芳斋的麻蓉汤圆,同兴里的油条,顺香居的重油烧梅,民众甜食的汁酒,福庆和的牛肉米粉。

王老太的牙齿不关缝,气一急出了一挂口水。

她难为情地用手遮住了嘴巴,说:“丢丑了丢丑了,老不死的涎都馋出来了。”

这一通说完,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一米八的身高了。武汉的美食,我也只是朋友来时,沾点光,带着他们顺道吃了。等夏季来临,就该吃虾了:巴厘龙虾,靓靓蒸虾,肥仔虾庄,一棠龙虾,名字多到数不清,据说武汉人每天撮5万斤小龙虾,清蒸、油焖、烧烤,辣卤、蒜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出来的。打住,再放毒,我又要饿了。

记忆里的武汉,是那样贴切,像池莉笔下一个个鲜活的人物。真实的武汉却远不止如此,我只是想通过文学与现实,挖点城市的记忆,重新触碰它的肌肤,感受它的脉搏,回忆是让我们又活了一次,仿佛童年在今晚又从大脑过了一遍。那么真实的武汉是什么样的呢?它是绿色的,东湖的常青;它是粉色的,武大的樱花;它是蓝色的,天空的颜色;它是彩色的,发展的希望。它还是坚韧的,除了池莉平民化视角下的武汉,那是作者与生活、社会、人生零度接触后的文学和感情世界,还有方方《万箭穿心》里武汉女人的奋斗一生。

这样一座城市,好有脾气。

历史江城

考古发现,早在距今五六千年的新石器时代,东湖放鹰台遗址就有先民聚居迹象。这里曾经是南方屈家岭文化与北方龙山文化交汇融合之区,沐浴着中华文明的第一缕阳光。盘龙城遗址是距今约3500年前的商朝方国宫城,展现了璀璨的青铜文化。春秋战国时,楚国伯牙与汉阳樵夫钟期以琴为友,奏出高山流水的千古绝响。伟大诗人屈原贬谪,行吟东湖畔,留下感时愤世的不朽篇章。

黄鹤楼更是名噪天下,成为文人骚客壮怀抒景的载体。一时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李白、崔颢、孟郊、王维、孟浩然、刘禹锡、贾岛等诗坛巨匠都曾登临黄鹤楼,俯瞰大江东去,纵览荆楚盛景,抒发天地苍茫、人生渺渺之浩叹,留下了无数佳构名篇。崔灏的黄鹤楼诗更是绝唱,李白一句“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也使得武汉得名江城。

明末清初,汉口镇与朱仙镇、景德镇、佛山镇同称天下“四大名镇”,称为“楚中第一繁盛”。近代武汉在开埠开放后,经张之洞洋务新政推动,从一个内河船码头成长为初具国际化的城市。

1911年10月10日,武汉人民敢为人先,打响辛亥革命第一枪,成为一个敢于鼎故革新、率先发难、为天下倡的城市。脱离清朝,成立鄂军都督府,再到“八七会议” 的召开,从抗战的临时陪都到气吞山河的武汉保卫战,从抗战的胜利到新中国的诞生,这里成为现代中国最早的共和之都,成为中国民主革命的中心,这里见证了中国现代史上一个个重大的转折。

孙中山先生在《建国方略》中提出要将武汉建成世界最大都市之一,20世纪武汉一度是中国内陆最大的城市,有“东方芝加哥”的美誉。

诗词江城

《黄鹤楼》崔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崔颢这首诗,让黄鹤楼成为网红,李白都叹服,“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李白还有一首《登金陵凤凰台》:“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也能看出崔诗的痕迹,但在气势和意象上,终究还是弱了点。《沧浪诗话》载:“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

一气呵成,自然宏丽,饶有风骨;意境开阔、气魄宏大,风景如画,确实珍品。崔颢由此成名,也奠定了他一世诗名的基础。

《送孟浩然之广陵》李白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诗仙登临黄鹤楼的送别诗,共4句话,句句都是经典,小学生也会背诵,毕竟被选入课本。意境优美,文字绮丽。名楼送名士赴名城的一瞬而永恒的情景,便成了盛唐诗人的旅游豪兴的诗化象征。陈继儒曰:送别诗之祖,情意悠渺,可想不可说。

《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李白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

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首句用典西汉贾谊。江城五月,正当夏季,自然不会有梅花,由于《梅花落》笛曲使得诗人仿佛回到寒冬腊月,见着梅花飘落,虽然美丽,却又是内心冷落的写照。清代沈德潜说:“七言绝句以语近情遥、含吐不露为贵,只眼前景,口头语,而有弦外音,使人神远,太白有焉。”

武汉,江城的称呼由此得来。

《水调歌头•游泳》毛泽东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这首诗点出了武汉两个标志:武昌鱼、长江大桥。

一九五六年六月一日,毛泽东从武昌游过长江到达汉口。六月三日,第二次游过长江,四日,第三次游过长江。随后写下了这首著名诗词《水调歌头﹒游泳》。

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三国吴孙皓时欲从南京迁都到武昌,民谣曰,“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武昌鱼,武昌鱼从此家喻户晓,来武汉不得不品尝。

一桥飞架指武汉长江大桥,该桥为长江上第一座由中国人自己建造的桥梁,是五十年代重大工程之一,于五五年开工,五七年建成通车。当时正在施工中,故属“宏图”。还记得大学时,在夏季趁着黄昏三五好友来回走上一圈,格外凉爽,看两岸华灯初上,夜色尽览。

《菩萨蛮 黄鹤楼》毛泽东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黄鹤知何去?

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这里的龟蛇指的是长江两岸位于汉阳的龟山和武昌的蛇山(黄鹤楼也位于蛇山上),所以说是龟蛇锁大江。这两句也颇为大气,我很喜欢。

1927年春,正处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四·一二”事变前夕;党内由于陈独秀执行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路线,给革命带来严重危机。毛泽东登临黄鹤楼,酒后面对滔滔江水,心潮起伏,挥笔写下。

《鄂州南楼》 范成大

谁将玉笛弄中秋?黄鹤归来识旧游。

汉树有情横北渚,蜀江无语抱南楼。

烛天灯火三更市,摇月旌旗万里舟。

却笑鲈乡垂钓手,武昌鱼好便淹留。

这首诗是诗人在淳熙四年自四川东归,八月中秋前一天到达鄂州,中秋夜,受当地官吏的招待同游南楼而作。首联点出在中秋夜游南楼的时间和遐想。颔联写南楼形胜。颈联写鄂州和江西的夜景。末联抒情,自嘲流连鄂州景色,不如早早回乡的心情。

《鄂州南楼书事》黄庭坚

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

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

诗人登南楼乘凉,四面的山光与水光相掩映,一片通明;方圆十里盛开着的荷花,飘来淡淡的芳香。以南楼为中心,构成一个高远、清空、富有立体感的艺术境界。从视觉:山光、水光、月光,到嗅觉芰花、荷花的香气,到触觉感知到的清风夜凉,包含着夜深的听觉,而“南楼一味凉”的“味”字,又隐含着味觉作用。人体各种器官的功能都被调动起来,与南楼夜景融为一体。

黄庭坚一生,道路崎岖坎坷,由于遭受人陷害中伤,曾贬官司蜀中六年之久,召回才几个月,又被罢官司来武昌闲居。纳凉南楼,眼见明月清风,道一句“清风明月无人管”,也许正是诗人此刻的心境流露。

诗词里的江城,似乎黄鹤楼占了很大比例,名楼名诗名士自古都是一体的。

世俗江城

武汉被称为中国“最市民化的城市”,由此烙上了世俗的印记。九省通衢,也必是各种文化的交融,这座城市既承载了一百万大学生的凌云志,也孕育了无数外地人的家园梦。我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从大学到硕士博士,未来也会继续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江水东流,不舍昼夜,江汉关码头响起的钟声诉说着这座城的历史与繁华,江滩的灯火照亮三镇的人民。江北的晴川阁,月湖之滨的古琴台,黎黄陂路的街头博物馆,江汉路的夜市,司门口的户部巷,楚河汉街的灯光,游人如织的东湖,湖边的省博,路边的法国梧桐,二桥下的芦苇,万松园的美食,光谷的人流量,南湖的日出日落,原来武汉在我的青春里驻扎得这么深。

一座城市,总不会是十全十美的,但它必须要有人情味。武汉应该是“汉味”,像它的方言一样,“漂在长江里,系在码头上,在三镇贩夫走卒的肩膀上晃荡”,源于自然,传于民间,应该是顶天立地的感觉,至少武汉人做到了不管冷也好, 热也好, 活着就好, 原来认真地活着,哪怕是搓麻将,都是极具魅力的美学,当然也是我们初始的生活哲学。

宋词君蹲在江城的路边,端一碗热干面,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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