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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桃供求世界招聘信息(朱一龙粉丝二十分钟筹款十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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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5-23 14:40
  • 龙泉小编

近日,“武汉市慈善总会将27亿善款上缴市财政”的报道引发热议,虽然其已澄清“系误解,全部用于疫情”,但由此可见,民众对官方慈善组织的信任危机仍在持续。

在此次疫情中,这场危机始于1月30日,湖北省红十字会因口罩捐赠“罗生门”事件备受质疑,与此同时,另一个群体——饭圈女孩却因驰援湖北的惊人行动力同样登上热搜。

有学者表示,饭圈女孩为网络时代社会治理结构的重塑提供了一种可能性。突发事件中,饭圈女孩的运转机制究竟在哪些方面值得官方慈善机构借鉴?就此,我们一一进行了梳理。

“因为身边有些人不太看得起粉丝,所以我们平时一般不会透露自己追星。”27岁的上班族宁羽对南都记者说。她是张艺兴某粉丝公益站的运营者之一。

在钟南山宣布新冠肺炎可以“人传人”的第三天(1月23日)晚上,宁羽和她群里的伙伴决定向湖北捐赠。 “其实捐款很省事,也能第一时间博关注度,但考虑到物资才是疫区最需要的,最后决定筹物资。”宁羽说。

当晚,她们在自家微博上发布了“武汉加油”的微博,并呼唤有口罩货源的兴迷联系她们。当时她们尚不完全清楚捐赠操作流程,于是去私信各大公益组织,去问身边的医护人员,甚至问了海外能不能筹到,但当时公益组织也没资源,“跟我说让我们自己找渠道”。

后来,以前合作过的浙江妇女儿童基金会提供了符合标准的手套,宁羽在72个人的群里紧急筹款八千多元,订购了捐赠的第一批物资——10000副医用手套。

27日,她们又通过群里北京粉丝提供的渠道,紧急筹款23770.4元,订购了18000片口罩发往湖北随州。28日,详细的账目、口罩运送的现场图、随州市中心医院以及疾控中心接受捐赠的确认函等等已经在微博上及时晒出。

宁羽说,“以前也做过一些公益,但和这次完全不同。以前是找到渠道就可以做,这次是找到也不一定做得成,太多不确定因素了。”一方面,物资的价格一天一变,而且符合医用标准的不多;另一方面是物流困难,本来前一天订好了,第二天就因为封城而运不出去,需要疏通很多关系。

现在因为实在找不到资源,宁羽和伙伴们通过由共青团、妇联等单位指导建立的微博@能量中国官方另组了一个群,很多家粉丝都在其中。宁羽说,“饭圈女孩一般界限严格(喜欢不同明星的粉丝通常不在一起活动),但这次我们通力合作,互相通物流消息,一起团物资,找对接的医院,有时候弄到晚上一两点。”

从大年二十九就开始忙碌的宁羽每天基本泡在手机上,也没时间拜年,“老公说我净弄些没用的。”

对于此次广获外界认可,“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动力,”宁羽说,“我认为粉圈女孩会更想证明自己,想展示这个群体的力量。”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仅@能量中国官方发布的粉丝联合会就多达30多个。这些联合会共发起捐款40余次,涉及相关艺人多达300余人。根据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月6日,粉丝组织的捐助累计金额超过886.1万元。

相较于湖北红十字会,平时习惯于打榜、投票、控评、反黑的粉圈女孩们做起互联网组织工作来训练有素,在关键时刻显现出爆发力。

成立有一年半、专门组织公益活动的“朱一龙公益应援个站”是受访的粉丝组织中最先落实募捐活动的。因为朱一龙本人是湖北武汉人,粉丝们平时对于武汉的关注度较高。1月21日,公益后援站负责人收到了大批粉丝私信:“当时粉丝私信比较多,都在问我们做不做这件事情?”当天晚上,他们20多分钟就筹集到善款 178286.26 元,全部购置口罩、酒精棉片、洗手液送往疫区。

“朱一龙公益应援个站”捐赠物资到达。图自“朱一龙公益应援个站”。

南都记者注意到,湖北省红十字会首次在官网对外公布捐赠情况已经在25号。直到30日,湖北省红十字会才第一次公布了部分捐赠物资使用情况,距离第一次公布捐赠情况已经过去了五天。

南都根据公示信息统计,在湖北当地的17个红十字会中,间隔三天以上才公示捐赠情况的现象较为普遍,鄂州曾经实现过当天获捐当天公布,但也有拖延三四天才公布的记录。荆门红十字会表现最差,出现31日才补录24日的几例捐赠信息的情况,间隔了七天。

响应速度快慢的背后,是操作流程的差异。

以肖战粉丝为例,他们的一般操作流程是:找物资厂家联系渠道——联系湖北医院对接人——确认物资符合标准——计算需要捐款的数额——发动筹款——找物资厂家购买物资——寄出捐赠物资——公示账单。

根据湖北省红十字会官网,红十字会的工作流程大致是:接收捐赠款物——(湖北省新冠肺炎防控指挥部)统一调配使用——公布使用情况。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发展战略研究院研究员田丰认为,相较于红十字会的无限预算捐赠,饭圈女孩自掏腰包的捐赠多是有限预算的,因受制于经济能力,她们必须在有限预算内进行最合理和最优化的操作。

捐赠初期所有的捐助物都是直达武汉,随着疫情发展,湖北各地都出现了物资急缺,但较为偏远地方医院的求助声音往往很难被听到,这一点也没有被饭圈女孩忽视。以王源粉丝为例,他们将150000支一次性手套送往武汉以外的湖北县市医院,其中包括浠水县、黄梅县、大冶市、仙桃市等,其中浠水县中医院是第一次收到捐助。这是因为粉丝组织往往直接与求助医院取得联系,很多不容易被关注到、但物资同样告急的医疗机构因此得到救助。

实际上,这次粉圈支援活动之所以得到了不少网友的好评,一方面是由于高效,物资被飞快地筹集,又被极快地送达接收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整个捐款过程公开、透明。

向阳是蔡徐坤粉丝后援会的一名成员,在捐款活动结束后,她要做的是整理捐款明细,而后由后援会统一发布。

“因为在意爱豆的形象一定不会私吞,还有就是别家也都在盯着,如果出现问题会被全饭圈吐槽”,她告诉南都记者。

可见,众多自家和对家粉丝的监督及在乎偶像的声誉是饭圈女孩保证项目干净透明的关键所在。

1月26日,朱一龙粉丝通过微博@Loong_朱一龙公益个站,发起了向湖北部分医院捐赠医用手套的活动。该个站先是联系到手套生产厂商,再通过第三方平台募捐16.4万元用于手套生产和运输。期间,有粉丝就捐款提出质疑,“Loong_朱一龙公益个站”特地整理粉丝关心的善款使用、手套单价、厂家资质、物资捐赠分配、发货时间、物流配送等问题,统一发博作出详细解释。此外,该个站不断更新手套的运输情况,并附上多张现场图片让粉丝放心。

相比之下,南都记者整理公示信息发现,截止1月31日,在湖北17个当地红十字会中,仅有五个红十字会明确列出了社会捐赠物资及资金的去向,内容主要是具体划拨给了哪些医院或机构。另外,襄阳市红十字会列出的捐款使用的明细,主要是用捐款购买了哪些物资,而未列出划拨给了哪些医院或机构。

此外,南都记者发现,有些红十字会还存在公布数字口径不一致、公示表格格式不统一等问题(参考过往报道:湖北多地红十字会在疫情中收支了哪些援助?我们统计了一下),很容易让公众在理解上产生混乱。

此外,与信息公开水平直接相关的另一个因素是运用网络的能力。

以微博、豆瓣、贴吧等为据点“养成”流量明星的粉圈女孩,网络运用能力本就是看家本领。

在此次抗疫过程中,微博上的募捐平台@微公益开通了“抗击肺炎,驰援捐助”专题,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月5日15时,在榜单的前100名中,有66%的“一起捐”发起者都是饭圈组织及个人,这些饭圈女孩发起的“一起捐”活动筹得善款占“一起捐”捐款总额的88%。

相较之下,南都记者发现,湖北当地17个红十字会中有10个没有官方网站,8个没有官方微信公众号,仅有3个开通了官方微博。虽然有一些红十字会开通了官方微信公众号或微博账号,但账号属于“僵尸账号”没有公示捐赠信息,相当于没有起到信息公开、供社会舆论监督的作用。

田丰对南都记者表示,饭圈女孩线上线下一体化、扁平化组织模式下组织动员能力相当突出。

以“666联盟”为例,这是一个由27家粉丝团体组成的饭圈公益联盟,包括“鹿晗公益联合应援站”、“为王嘉尔打天下应援博”、“李荣浩吧“等不同平台聚集的粉丝群体。联盟的大部分成员是饭圈的“决策者”,有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

一位联盟成员告诉南都记者,“大家对于货品的要求比较一致,物资要符合捐赠标准,这是我们一起联合的基准点。”

她们在集结以后首先认领各自擅长的领域,比如文案由“紫宁Winnie后援会”和“李荣浩吧”两家负责,擅长作图的“金钟仁吧”负责了联盟的的物资报告图。

截至2月2日,“666联盟”成员已联合捐赠物资共计42万元,其中包括一次性医用外科灭菌手套共计3万套、1000个防护面和医用鞋套5000双以及医用帽15000只等。

在日常的饭圈活动中,各个组织内部有明确的职能划分,有核心的管理层,也有术有专攻的行动小组,包括美工组、数据打投组、文案组、控评组、反黑组等等。召集信息一经发出,每个粉丝群都会接收到,信息扩展速度很快。

有了广泛的人员基础,田丰认为,饭圈女孩的协作能力还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人员构成有内部协作的优势,饭圈女孩中有相当部分是职业女性,其中不乏从事市场、公关的专业人士,在搜集信息、拓展渠道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很多内部协作会利用私人关系;二是与官方机构进行合作,比如此次疫情中,由共青团、妇联等机构联合指导建立的公益微博@能量中国官方发起了“百团大战”,很多粉丝团体聚集于此,共同协作。三是在共同公益理念下,破圈协作的迅速实现。

他还表示,相较之下,虽然红十字会具有一定官方背书的组织动员职能,却缺乏有效的组织动员能力。

据媒体报道,2月1日之前,武汉市红十字会还没有被武汉城投、九州通医药物流公司、武汉市统计局、市场监督管理局等部门协助接管时,除去自身有编制的十几位工作人员之外,能够动员的就只有从其他单位“借用”的几十位工作人员和志愿者。

但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公益慈善与非营利法治研究中心主任马剑银向南都记者表示,“人手不足”不应成为借口,因为红十字会的法定工作职责中就包含着在突发事件中进行紧急救援,“开展救援、救灾的相关工作,建立红十字应急救援体系”(《红十字会法》第11条),这就需要动员大量的志愿者,所以在日常工作中就应该着力培训有专业应急和处置能力的志愿者,建立志愿者网络,而非临时招募。

田丰认为,相比于粉圈组织的灵活变通,红十字会则是典型的科层制管理模式,存在着明显的权力规则,也无可避免地在应急物资配给上处于夹心层的窘境。

1月26日,民政部下发公告指定湖北省红十字会等五家慈善组织统一接收湖北省武汉市疫情防控工作募集的款物,并原则上接受湖北省、武汉市等地疫情防控指挥部统一调配。

但是自郭美美事件以来,公众对红十字会的信任危机就一直持续。政府指定由官方背景的慈善组织统一接收捐赠款物,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马剑银谈到,就民政部公告的初衷而言,是希望这几家官办慈善组织在疫情防控的整个过程中作为社会捐赠的接收与分配的中转平台。

他表示,从理论上讲,应急状态中由几家能力强的组织牵头,对接大量的捐赠者与受助者,比点对点对接要有效和有序得多,也有利于物资调配信息的收集与公开。但是事实上,我们看到的是,这些受指定的组织并未建立起高效的社会捐赠供求系统。

马剑银认为,这背后既反映了受指定的官方慈善组织能力不足、效率低下、公信力不足等问题,也意味着大量专业的慈善组织并未有效地参与进来,这才倒逼社会力量自我运作,自我激发活力。比如,粉圈女孩就是这种社会最原初力量的体现。

但与此同时,他还表示,因为粉圈组织的特殊性——依赖“爱豆”的个人魅力和星途前景,因此也存在组织常规化和持续性的问题,所以也要注意理性对待,避免“捧杀”。

另外,此次饭圈女孩的表现,田丰认为也可从社会治理模式上进行反思。他表示,相较而言,湖北红十字会的运作模式还属于传统的、强制性的中心控制模式,在垄断应急资源后,针对复杂局面处理的灵活性,则明显不如多元主体参与、共同协商的饭圈女孩。

他进一步提出,互联网去中心化特征决定了未来的社会治理必然是多元主体参与,让来自不同背景、不同目的的社会成员以开放的心胸,相互理解、包容差异、求得共识,才能实现社会治理中社会成员的聚合,共同为疫情应急救助出一份应尽之力。

(宁羽、向阳均为化名)

采写:南都记者 李慧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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