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戏曲,源远流长,作为中华民族的国粹,拥有悠久的文化历史,是中国传统文化遗产中的一奇葩。戏曲经历了数千年的沉淀和进化,其声腔曼妙委婉、音律韵深;其人形象深刻、性格鲜明;其故事感人至深、脍炙人口。
戏曲纵横古今、博雅通识、韵律无穷,是一门深远的传统艺术。其中有不少优秀的地方戏曲,黄梅戏、曲剧、豫剧、川剧、河北梆子等等,不仅融合了自己的地方特色风格,同时也丰富了我国的传统戏曲文化。
在清末民国初期,戏曲的繁盛,出现了很多戏曲大家。严凤英,黄梅戏杰出的表演艺术家,是黄梅戏重要的开拓者和贡献者,是中国黄梅戏的发展缔造者之一。每个名角的成长都是一部血泪斑驳的书,才可成就这一亮相便惊艳四方的绝活儿。
严凤英身世坎坷,她出生于安徽桐城,在她4岁的时候,父母便因性格不合、感情破裂而离婚,年幼的严凤英则被寄养在祖母家,学唱了流传于当地的不少名额,这也使得她后来接触到了黄梅戏,并对戏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严凤英10岁时开始学唱黄梅调,但是那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仍是很深,还是不容许女子抛头露面唱戏,加上严凤英的外祖母对其家教甚严,所以她的学戏之路并没有很顺利,甚至为了学戏,差点被淹死。严凤英开始偷偷学戏,后拜师严云高,取艺名凤英。
15岁时,家里人反对她出来唱戏,但是她固执已见,自己偷偷跑出来。跟着黄梅戏的剧团走了。至此开始了她的戏曲生涯。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座城,一城一曲,一城一故事。煮一杯茶,翻一本书,听一出戏,最爱黄梅。
因为严凤英在戏剧方面天赋异禀,美丽的相貌更是锦上添花,严凤英很快便成为了剧团里的头牌花旦。奈何人生只不过是一场华丽的戏曲,演绎着不同的角色。
作为一个风尘中的女子,自然是少不了一些人的骚扰,当地的一个国民军官要强行将她接回家做姨太太,但被她严词拒绝了。最后军官因得不到而发怒,凶狠的对着严凤英喊道“你不想跟我走也可以,但你不准嫁人,否则我定杀了你”。
严凤英因此事,无法继续在安庆黄梅戏剧团演出,只好挥泪告别剧团,另谋出路去了。辗转流离在路上,好不容易在青阳谋得一份儿唱戏的差事,又因为出众的样貌被当地的豪强看上,命令手下的仆人将她抢回家做姨太太。
严凤英生性刚烈,不愿意屈从,绝望之下,吞金自杀以保自身清白,后被来送饭菜的救下,当时的豪强怕出人命事情闹大不好收拾,于是将她放了。至此可以说是她经历了半身的流离,得不到自己容身之处。
严凤英历经波折,颠沛流离,后定居南京,严凤英迫于生计,加上人生地不熟,只能暂时在舞厅当歌女维持生计,并改名严黛峰。
人生里的相遇,本来就带着欢乐,在戏曲里就像是民歌的对答。1950年的时候,严凤英认识了来跳舞的当时南京有名的“甘家大院”的三少爷甘律之。
甘家是南京著名的戏曲世家,名门望族,30年代的时候,甘律之的父亲甘贡三精通戏曲和诗词,戏曲大师梅兰芳都曾多次登门请教。甘律之上过大学,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且精通京剧、昆曲,工老生,小生、旦角、花脸等,不仅老生、小生都能唱,还拉得一手好京胡。
甘律之为人仗义热心,对严凤英的遭遇深表同情,他像是黑暗中的光亮一般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还把她拉到了自己组织的戏曲票友社团“友艺集”里面,两人的交集也从此多了起来。郎才女貌,兴趣相投,日久生情,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但甘律之却一直不敢告诉父亲甘贡三自己跟严凤英的关系,主要是顾及严凤英的世俗身份。
不过,甘律之还是经常以朋友的身份把严凤英带入关家跟甘贡三接触,严凤英的戏曲天赋很高,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如此有天赋的年轻人,让甘贡三颇为欣赏。
后来,甘贡三知道了他们正在谈恋爱的事情,便将甘律之叫过来骂了一顿,骂完后,呵斥他,“快,赶紧把人请回来!”得到父亲的认可,甘律之自然是十分欣喜的把严凤英接到了甘家大院,严凤英自此结束了自己颠沛流离的生活。在关家老宅,严凤英打下了良好的京昆基础,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在继续登台演出。
正如老歌最好用黑胶唱片来收藏一样,戏曲终究还是要在舞台上散发光彩的。1951年,严凤英在安徽老家人的邀请下,回安庆演出,甘律之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选择了放手,也许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他为她置行头,助她重登黄梅戏舞台。
1954年,有情人终成眷属,严凤英和甘律之结婚了。甘律之合肥做生意,由于那时候大环境不是很好,所以不是很成功,而严凤英因出演《天仙配》声名鹊起、事业蒸蒸日上,两人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似乎有的爱情,最终会败给生活繁琐。1956年,严凤英和甘律之离婚,这段感情自此画上了句号。
严凤英的一生,犹如戏剧一般,跌宕起伏,悲欢离合。严凤英的戏曲,让我们看到了戏曲的魅力,但是现在在流行和戏曲之中,很多年轻人更青睐流行,戏曲与流行究竟应该选择哪一个?
流星就像划过天际的一颗流星,短暂而璀璨,更多人惊艳于它的闪亮,开始追逐流行,追逐流星散发出的璀璨光芒。而中华传统戏曲,就好像宇宙中一颗并不耀眼夺目的恒星,虽不光彩夺目,忽明忽暗,但始终保持自己的曼妙与宁静,摆脱了喧嚣与浮华。戏曲荡涤了千年的时光,这样的艺术需要我们细细品尝。寻一间戏院,捧一壶香茗,细品戏曲中的人生。
文/文史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