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妈妈传给我一个视 频,原来她们小区有一位“特保”大叔在一个短短的纪录片里出镜了。我打开一看,百感交集,今天就来讲讲“特保”的故事。
很多人不知道什么叫“特保”,我想这应该是上海疫情封控期间的一个新职业。
妈妈家楼里四月份就出了阳,随后的几周里,再没人打扫楼道,也没好好进行专 业消杀。居委说阳楼没人打扫的,要等14天后才有人上去打扫,平时大家采购物资都没有人送上门,很多肉就硬生生臭在了大门口。楼里只能自发组建志愿者队伍为大家运送食品和必 需品。然而一户阳性的病例送走之后,楼上的两户人家也接连中招,这每过几天就重新开始计算14天,阳楼的居民苦不堪言。
突然有一天,楼下来了一位“特保”,他在楼栋门口搭了蓝色帐篷,吃住在帐篷里,这位小伙子手脚麻利又勤快,主动把楼道都清扫干净,街道发放物资了,他挨家挨户送货。谁家快递到大门口了,他不厌其烦一次次给大家服务。他自己公布了手机说24小时待命。自从有了特保,楼里的幸福指数蹭蹭地攀升。
今天看到的纪录片里采访的是妈妈小区另外一栋楼的“特保”他的名字叫陈朝松。
52岁的陈朝松原先是一名厨师,他不幸在3月底确诊了新冠被送往世博方舱医院。在方舱期间,陈大叔因为有理发的手艺,就为病友们理发、修面。
不久,陈朝松病愈出舱了,原先他借住在朋友家,但特殊时期,又是方舱回来的,朋友也不方便收留,婉言谢绝了陈大叔的请求。
不得已,陈朝松只能露宿街头了,他在黄浦区永寿路一个小店的台阶上暂居,地上铺个捡来的黄颜色海绵垫子,两个包裹就是他所有的行李。
洗漱就靠着垃圾桶旁边冲地面的水管接点水,他怕白天洗漱影响他人,只能悄悄地看四下无人再去洗漱。在路边找到插座给手机充好电,就马上在各个群里寻找招聘信息。
陈大叔觉得要结束露宿街头不是简单地找个地方睡觉,而是要赶紧找一份工作。可是很多工作都有年龄要求,通常50岁以上的人都不要。有人让他找街道帮忙,但他觉得不要去麻烦人家了。
5月8日有工友介绍了他一份“特保”的工作,跟他说现在需要人看楼,一天四百块,包吃包住,他马上就去了,没想到去的就是妈妈住的小区。
我之前听妈妈说其他楼栋有位特保有理发的手艺,很多楼里的居民终于解决了理发难的大问题,收费也不贵每位10-15元,没想到说的就是陈大叔。
其实“特保”的工作是非常辛苦的,昨天妈妈小区就发放了大米和蔬菜,小区近千户居民要发放物资,陈大叔负责的楼栋就有一百多户,这一天做下来肯定腰酸背痛了。大叔从早到晚要穿大白,现在的天气闷热潮湿,穿了之后很不舒服。
所谓的包吃包住,其实吃的是盒饭,住的地方也不是宿舍而是在楼栋门口搭个雨棚,简单架一个床就在里面睡觉了。陈大叔很珍惜这份工作,有了收入心里也踏实了,当别人问起他今后有什么打算的时候,陈大叔说疫情过后还想做回厨师的老本行。
我不知道“特保”的全称是什么,但在特殊时期,他们为很多居民带来了“特别多的保障”。
陈大叔是很多在疫情期间面临困难的普通打工者的一个缩影。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不少行业受到重大打击,餐饮行业首当其冲,经营不下去的饭店肯定不计其数。
那么那些从业者的境遇如何呢?多少人被困在临时居住点付不起房租了,前几天有人跪求检测核酸的大白把他送去方舱吧,没钱付房租了。多少人一有回乡的政策就走了,哪怕没有公共交通走十几公里也要走去火车站。又有多少人像陈大叔一样露宿街头呢?
陈大叔是幸运的,他有手艺、能吃苦心态也不错,在因为疫情受困于上海的时候,他还在自己的岗位上为抗疫做出贡献。他们很平凡,他们也很伟大,他们担得起上海居民的一声“感谢”,希望疫情过后这些“特保”们都能重新找到心仪的工作,这个城市不会忘记他们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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