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特警生涯,她和最危险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四年刑警,六年公安,一线接触刑事案件;一朝转型成为刑辩律师,挑战疑难刑事案件。她是风雨中的铿锵玫瑰,是英姿飒爽的正义使者。本期推送,带你走进广东金唐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西北政法大学原法学一系1999级校友——明灿,为你揭开这位独立女性的神秘面纱,还原她的传奇人生。
"那次做卧底,我和队友都在赌场,我一手抓着钱,一手拿着一罐可乐,刚喝了一口,眼角余光就看到队友失误了,门口的两个大汉举起长刀,就朝着队友砍去。""按照原计划,我们作为接应需要从里面把厚重的钢门门栓打开,可是队友当时拉了一次,没拉开,就这样引起了匪徒的注意。""我本能地把可乐罐往赌桌上大力一甩,抬腿就拔枪,一边拔一边上保险。'咔嚓'一声,枪口正指着门口举刀的看场大汉:'不许动,警察!'"我用眼神凶狠地告诉对方:'再动一动,我就开枪!'"到现在我都记得他们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愣在那里。100多人的噪杂赌场瞬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队友反应也很快,马上又拉起厚重钢门门栓,这次终于成功了。外面的特警端着冲锋枪冲了进来……如果那两个大汉反应快一点,意识到现场只有一把警察拿的枪,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是明灿2007年在猎豹突击队执行任务时的故事之一,她所在的猎豹突击队一共20个人,只有4位女特警,专门负责走私、绑架、抢劫、杀人、制毒、贩毒等重大危险案件的现场抓捕。突击队对女特警有一个要求:服役三年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所有的训练和男特警一样。在猎豹突击队,明灿经历了很多非常严苛的训练。她曾在深圳2万多名警察的专业比赛中,取得了30米手枪速射的第四名,被称为"神枪手"。
猎豹突击队女特警(明灿右二)
不过,她身上更突出的标签,是许多重大任务的"卧底"。突击队每次出任务都会提前精细分工,明灿常常负责扮演最危险的"卧底"。她说:"做卧底,最重要的是要相信队友、相信团队。"直到十几年后,她转型成为刑辩律师,并负责律所管理,也格外注重律所团队的培养。
三年特警生涯结束,明灿又做了四年刑警,后来的六年她一直专注在刑事案件的公安预审中。但明灿的心里一直有个当律师的梦。明灿小时候,母亲经常给她提起一位律师舅舅的故事,这给明灿留下了"律师很伟大"的印象。填高考志愿时,明灿毫不犹豫选了法律。但大学毕业做实习律师时,明灿发现律师跟她想象得不太一样,她说:"我不想只是做个律师,我要做个像样的律师。"但还没等明灿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样的律师,就因为自己习武的经历和朋友的建议,选择成为了一名特警,做了律师行业的"逃兵"。
多年公安工作后,随着对工作内容的了解越发深厚,明灿觉得是时候回归律师的初心了。做预审与一线案件的接触为她转型做好了铺垫。在一线业务部门,明灿接触到的案件非常多,每年经手的刑事案件就在上千件,这让她接触到了所有的刑事案件类型,也把握了各类刑事案件的全貌。"刑事案件的家属或嫌疑人总会无意识地避重就轻,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不能给予律师充分的信任,更不会把所有事情的细节全说出来。"
对大量案件经验性的认识,让明灿更容易抓捕到当事人隐藏的问题,因为超乎一般刑辩律师的洞察力,当事人也总能第一时间对她产生信任感。就像病人遇到了专家医生,明灿的专业感让她迅速成为了当地最受欢迎的刑辩律师之一。作为刑辩律师,明灿有着非常鲜明的个人风格,她喜欢挑战在证据或定性上有重大问题,能给当事人创造很大价值,也能体现律师专业价值的刑事案件。
一个偶然的机会,明灿遇到了广东金唐律师事务所。早年,金唐所是深圳本土排在前几名的品牌所,规模大、名气大、客户多且质量高。但就在几年前,随着众多大所的生根发展,金唐所慢慢走向了下坡路。不仅团队分崩离析,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律所甚至搬进了居民楼。明灿选择接手金唐所,并决定实行公司化,律所仅剩的几个人选择"用脚投票"离开金唐。就这样,明灿成了一个只拿到牌子的"光杆司令"。
但过往几年的经历让她勇敢、自信,她一口气把律所从居民楼迁入了南山一层800平的办公楼。她找到曾经的师弟加入,开始了"创业"。从 0 到 1 的道路上,一没业务、二没团队、三没经验。刚开始,她积极学习其他律所的管理模式,但都以失败告终。"每个律所都有自己的特色,盲目模仿终究还是'纸上谈兵''闭门造车',我渴望能有一个现实的交流平台。"2018年 9 月 30 日,明灿参加了 iCourt 美国行,跟全国各地的同行律师们实现了她"现实交流"的想法。"美国行对我的帮助特别大,和全国各地律师的交流,捅破了我想法中的'窗户纸',很多问题都在这个过程中想清楚了。"
回国后,明灿结合自己的经历,构思了一套适合金唐的律所管理模式,在很短时间内让金唐所发展到了现在的近50人,创收增长了15倍,之前租的一层写字楼也买了下来。原来,她把特战队的管理方法迁移到了律所,不断强调专业化、团队化。围绕诉讼,明灿把金唐分成了"九大核心专业团队"。各专业业务严格分给相应团队,这使得团队的每个人在专业方向上都越来越精进。明灿说:"就像神枪手,其实都是一颗颗子弹喂出来的。要想专业化,必须不断在同一个方向磨练。"九个核心专业团队实现自生长的同时,九个团队的负责人也承担了相应的管理工作,律所的整体管理变得目标明确、简洁高效。用特警模式管理律所团队,让每一个团队都有真正成为"特战队员"的机会,是明灿独特的尝试。目前来看,这一模式已经形成了金唐所的自生态。
明灿很喜欢金唐这个名字,"金"是"黄金"的金,唐是英文"tongue"(舌头)的音译,意思就是"金舌头"。能让有着20年品牌的老律所重燃生机,是明灿投身律师行业后最开心的一件事。在这背后,她付出了很多,也经历了无数困难。但重燃金唐品牌的辉煌,一切都值得。
金唐律所-办公室照
从"卧底"特警到金牌律师,每一个身份明灿都能适应自如,这与明灿的个人特质是分不开的。明灿曾说律师实习时的师傅是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他就像个弥勒佛,对所有事情有着无限的理解和包容。"从最初的排斥,到最后温和接受了师傅的影响。成为特警后,明灿也常常会思考:"这件事如果是师傅,会怎么做。"但同时明灿也是一个很"硬气"的人,自小习武,身上带着"义气"二字。"讲义气看起来很江湖气,但其实它意味着很高的精神。"明灿常常要求团队成员之间、律所成员面对客户,都要讲义气。现在,明灿九岁的女儿也在习武,明灿说:"女孩子练中国武术比练舞蹈好,武术也练形体和气质,但更重要的是,习武的人爱憎分明、胆大、自信、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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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西北政法大学校友总会官微)